沈逸既然來藍禾誠建上班,就是秦佑輝手下的員工,哪有員工喝了酒讓總經理送的道理。
他剛要婉拒秦佑輝的好意,路邊就有輛打著雙閃的沃爾沃停在秦佑輝奔馳車的後面,還接連按了幾聲喇叭。
沈逸看了眼那車,說道:「秦總,我叫的車來了。」
「行吧,明天周六你也正好能休息一下,我們周一見。」
等秦佑輝走後,沈逸才快步走向那邊不停打著雙閃的沃爾沃,估計著讓人等的不耐煩了,他忙拉開車門,正要跟司機道歉,車上的人卻讓他愣了神,「……」
這時沈逸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剛準備接,就聽車裡的人語氣沒有起伏的說,「跟我走,今晚直接過去。」
沈逸頓了兩秒,按下接聽鍵,「師傅不好意思,我暫時不走了。」
「上車。」周峪白命令的口吻說道。
早去晚去反正都得去,沈逸也懶得跟周峪白計較,他們當時說好的是周五晚上還是周六早上。
沈逸神情冰冷的拉開車門,直接坐上了副駕駛位,周峪白從他身上聞到很大一股廉價酒水的氣味。
他皺起眉,對才入職幾天就喝的滿身酒氣的沈逸感到一絲生氣。
周峪白沒有關窗,他只想著讓這股不適的味道快點隨風散出去。
可本就喝了酒的沈逸卻被窗外的這陣風一吹,頭變得隱隱作痛起來。
沈逸沒有說話,他強撐著閉眼忍住不適,周峪白只以為是自己在沈逸聚餐後堵他,讓他不高興,所以一上車就閉眼也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等周峪白將車開到了湘海林墅車庫後,他才發現沈逸好像不太對勁。
「沈青……沈青……」叫了幾聲,都不見沈逸回答,周峪白急忙把沈逸扶下車,帶回房間後就給相熟的家庭醫生顧晨打去了電話。
他甚少慌張著急的聲音,讓顧醫生以為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人已經走到玄關處準備出門了。
結果周峪白說完始末,顧醫生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在電話里反覆跟他保證道,「周總,您朋友應該只是喝了酒加上坐你的車吹風,受涼感冒了。」
周峪白在柜子里翻到治感冒的藥,看著藥盒上面的說明,再三跟顧醫生確定,「那他吃了藥就會沒事吧。」
顧醫生對周峪白這位少爺缺乏的生活經驗感到深深的無奈,「放心吧,吃完藥睡上一覺就會好起來的,保管明天活蹦亂跳。」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周峪白因為別的人給顧醫生打電話,他倒是十分好奇周峪白口中說的這位朋友到底是誰。
聽到顧晨說是因為喝酒吹風的緣故,周峪白自責的坐在床邊,看著因為身體難受而眉頭緊鎖的沈逸,心裡極度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