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放心,别的做不了,这些家常事倒不难。”武植信心满满。
出了屋,见李师师的屋子烛火通明,武松敲了敲门,心慈打开门,眼神灼热欢喜道:“官人回来了。”
李师师迎了出来,二人便在院中站着聊天。
“官人这次回来,还走吗?”
武松道:“说不定,先住几天,避避暑气再说。”
双儿从屋里拿出些甜瓜来,道:“咱们山上不产香瓜,这是小船捎上来的。”
武松心道,从梁山泊去集市上买东西,要么是郓城,要么是南面的济州府治所巨野城,现在自己应该在济州府挂了号,以后喽啰们下山也得小心些才是。
李师师见武松走了神,轻声道:“官人疲累了,早点歇着吧。”
武松回过神来,摇摇头道:“累倒是不累,山寨初建,事情多了些。对了,上次搬家,你落了古琴,我帮你带了回来。”
李师师莞尔一笑:“我已拿到了,上次车子太满,我想山上也没人听琴,丢了算了。”
“我爱听。”武松道,这山上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听听琴也当消遣了。
李师师“呀”了一声:“不知官人爱听琴,我这就去拿。”
心慈和双儿把古琴连同椅子、琴架搬出来,粗粗调音,李师师手指轻触琴弦,静谧悠长的琴音便流淌在温热的夏夜中。
武松靠坐在椅上,看着室内灯光照映出李师师优美的剪影,这些天四处奔忙的焦躁心情渐渐安宁了下来。
次日,武松早早去拜见周侗,周侗见武松前来,对岳飞道:“鹏举,去举石锁。”
支开了岳飞,周侗道:“你昨日叫我多住些日子,我倒是没什么,却不愿让鹏举在此久留,你可知道原因?”
武松笑道:“不瞒师父,我能猜到几分,鹏举还小,不能让他太早沾染匪气。”
周侗重重点头:“不错!不是太早,而是不能。鹏举的母亲从小教他一心报国,我可不能教坏了他。”
话说出来又觉不妥,周侗解释道:“你不知鹏举的性子,他是极孝顺的人,骨子里又清高,年纪虽小,却刚正不阿,叫他落草,他会饿死的。”
“而你不一样,你虽也刚正,却懂变通,又心狠手黑,胆大包天。你走上这一步,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武松有些哭笑不得,周侗对他的评价,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周老先生就两个嫡传弟子,一个为国效力,一个做了匪,官贼不两立,将来要如何相处呢?
“师父,我心里有数,你这就叫做……因材施教,不拘一格,才能名师出高徒。”
周侗笑道:“少给我灌迷魂药,待会给我带些银子,鹏举草药用得多,煞是费钱。”
武松道:“银子笨重,我给师父带些金子,师弟本事越强,我越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