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闻言兴奋起来:“可是要劫富济贫了?”
武松道:“不错,咱们要做的,可是真正的劫富济贫。须知,乡绅大户中也有体恤佃户、时常施粥赈灾的好人。”
吴用道:“我这便安排人下山探听,搜集各村各镇乡绅风评名声,安分守己的、与人为善的,咱们一概不招惹。”
“正是此意!”
三日后,武松与吴用、李助下山沿湖巡游,仔细查看水泊左近地势,游了半日回到朱贵酒店歇息。
朱贵将酒桌搬到店门前,就在树荫下端上酒菜,三人伴着飒飒秋风,就这么对饮起来。
没喝上七八碗酒,大道上来了四个人。这四人倒分作两伙,一伙三人,另一伙只有一个人。四人身上都有兵刃,一边走一边吵着,却不知为何不动手。
片刻后,四人走到酒店前,武松逐个看去,独行这一位生得奇特:紫黑脸膛,头暗红,鬓边一块老大朱砂痣,痣上又长着一撮黄毛。单看这长相,虽不甚确切,大抵也能猜出他身份来。
另三个,为这人九尺身长,身躯雄伟,另两个也都是八尺余长的大汉,三人并行,如同竖起一座山墙。
赤汉子直奔酒店,扯嗓子喝道:“我要上梁山,何人能与我引见?”
朱贵笑吟吟迎出来,道:“好汉且坐,先饮杯水酒解渴。”
赤汉子道:“我与这三个厮鸟一路吵过来,只待到了梁山比试一番,教梁山好汉做个裁决。谁人本事不济,便扭头回去,今后再不许来。”
朱贵道:“四位哥哥,梁山泊招贤纳士,可不是非此即彼,既有本事,那便同上梁山做兄弟,何苦比试伤了和气?”
赤汉子道:“我被这三个奚落了一路,不揍他一顿,如何能出了这口鸟气?”
九尺高的汉子道:“你有多大本事,敢说能胜过老爷?”
武松见这几人有趣,便对朱贵使了个眼色,朱贵立刻会意,道:“几位既然有意切磋,那便比一比也好,切记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赤汉子从背后抽出朴刀来,跳到空场中喝道:“你三个,哪个敢来吃我一刀!”
九尺高汉子道:“我来和你见个输赢!”
二人挺着朴刀一起迎上去,就在酒店前厮拼起来。
武松三人看了十余合,不禁暗暗赞许,江湖人能练成这样的武艺,也算难得了。
这两人是旗鼓相当的本事,斗得难分难解,朴刀都砍缺了口,也奈何不得对方。又斗了三四十合,武松道:“二位且住了!”
岂料那二人斗了性子,对武松的话恍若未闻。
李助哈哈一笑,长身而起,一柄金剑光芒四射,到场中一搅,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响,两柄朴刀都被他磕开。
两个大汉被金光炫得眼花缭乱,不由得都退出了一丈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