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闻言不假思索步入演武场,拜在卢俊义身前道:“哥哥恕罪,此次是武松疏忽了,哥哥家业兴旺,人多眼杂,武松不敢待下去,唯恐害了哥哥。”
卢俊义扶起武松,诧异道:“我与林师弟正练武在兴头上,兄弟为何说这些话?”
武松道:“刚才贵府李都管见了我,面露惊容而去,我才想起这副头面见不得人。”
林冲也道:“二郎说的有理,咱们这便走了!”
“哥哥将来若路过梁山泊,到山下酒店打个招呼,我必下山陪哥哥一醉方休。”武松道。
卢俊义愕然,一手抓住武松,一手抓住林冲,道:“管家李固是我五年前救下的,他对我忠心耿耿,二位兄弟实在多心了。”
武松道:“哥哥一身清白,何故因此而涉险,我三人此刻离开,就算下一刻官府前来,哥哥只不认便罢,又有谁能奈何?山高水长,江湖路远,你我兄弟还怕没日子相见?”
卢俊义见武松说的诚挚,便松开了手,道:“兄弟既如此说,我也不强留,待我有闲暇去梁山泊走一走。”
“对了,两月前老师来过梁山,他在汤阴县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今年十二岁,名岳飞,字鹏举。师兄若能遇见,多关照咱们师弟。”
卢俊义眼神有些直:“老师去过梁山,他如何说?”
武松道:“老师叫我多宣扬名声,招揽天下好汉,他在江湖上为我摇旗呐喊,大事必成!”
卢俊义又是一阵懵,周侗教自己武艺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只告诉自己“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凭着一身本领,总能搏个功名传家。
嫡传弟子和记名弟子差距这么大吗?
林冲和时迁又与卢俊义一顿寒暄,武松趁机与燕青说了几句话,道:“与小乙相处日短,奈何身份不便,真是可惜。”
燕青道:“哥哥行走在外,多多保重。”
武松道:“我看李固此人目光游移不定,似有家贼之嫌,小乙多多留意,免得他害了你家主人。”
燕青心中暗惊,道:“谨记哥哥教诲,小乙盯死了他。”
三人离了卢俊义家,上马匆匆而行,直到出了大名府才放心。武松颇有些后悔,此次实在是托大了,大名府对自己的通缉最是严密,不该在卢俊义家露出本来面目才对。
林冲道:“人各有命,你也莫多想了。”
武松道:“回去用心积攒钱粮,早日攻下青、济二州,到那时才算真正有了根基,才有一争之力。”
时迁道:“积攒钱粮可不是容易事,还是抢的比较快。”
“那是自然,咱们做强盗的,可不能忘了本分。”武松笑道。
三人骑马回程,到了山寨,武松直接寻到吴用、李助和公孙胜三人,道:“梁山日渐兴旺,人丁已有三四千余,又要造船,又要养马,眼见钱粮消耗一天比一天多,三位先生可有主意?”
吴用道:“二龙山和桃花山前几日都送了一车财帛来,清风山却无动静。三山自己都要吃穿用度,我已告诉他们,凑不够五车就不必送了。”
李助道:“要钱粮有何难的,济州府豪绅大户有千百家,逐个抢了便是。单单郓城县左近,找出三五十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