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出来,武松叫沈骥率三百兵丁押着大车返程,自己和时迁、董澄带着剩下的一百人和三辆大车直奔监镇官衙。
山口镇只有四家大户,其中倒有两家是监镇庇护的,这个监镇罔顾生民死活,只顾着自己捞钱,当然留不得!
“哥哥,先前没探过衙门的路。”时迁道。
武松道:“无妨,打进去便是。”
监镇的衙门和寻常县衙也差不多,都是前院官衙,后院宅院。武松下了马,一记贴身靠撞断了门闩,大步走了进去。
一个衙役正靠坐在门后打盹,武松一记手刀将他切晕过去。
董澄见地上门闩几乎有小腿粗细,不禁暗暗咋舌,武家哥哥好大气力!
武松率人直闯后院,路上有被惊起的衙役出来拦路,都被董澄带喽啰料理了。
监镇姓刘,武松闯进来时,他正与两个小妾大被而眠,钢刀架在脖子上才清醒过来。董澄将刘监镇拎到院子里,现这人已吓得屎尿齐流。
“什么腌臜官员,如此胆色,还不如那个姓秦的。”董澄用钢刀在刘监镇脸上拍了几下,道,“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
刘监镇哆哆嗦嗦道:“都在,在公堂桌案下……”
喽啰立刻前去查看,片刻后,从桌案下挖出五万两大银来。
“不够!再有隐瞒直接杀了!”武松喝道。监镇一人掌握全镇税收,又有无数人送礼,他的家资绝不会比秦大户少。
刘监镇身子一颤,软瘫在地道:“卧,卧房床下……”
从衙门中走出来时,三辆大车装的满满登登,一车金银绸缎,一车珍玩字画,一车茶酒杂物,整个后院,能搬走的东西几乎都搬走了。
直到天色蒙蒙亮,刘监镇的家人才敢出来查看动静,现梁山贼众早不见踪影,而刘监镇的级就在公堂上“正大光明”的匾额下挂着。
外面的影壁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大字:“杀富济贫者,梁山好汉也!”
此时,四队人马已返回了梁山,忙碌一夜,所获金银竟逾百万!
“山口镇最富的五家,背后是多少贫苦人家的血泪。”武松叹道。
吴用道:“哥哥有悲天悯人之心,实属不易。”
“只可惜梁山仍是太弱,待到占据州县,将土地分给贫苦人家,叫人人都有饭吃,都有屋住,那才是真正的劫富济贫。”
“哥哥莫急,如今有了金银,便可招兵买马,下一次便去独龙冈,听说那三家庄院有百万石存粮!只是兵强马壮,连官府都奈何不得他们。”
武松心中一动,独龙冈,那不正是祝家庄所在?便道:“山口镇派人去听着动静,待我歇息几日,去独龙冈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