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身後卻遲遲沒有動靜,正當趙嘉寧鬆了一口氣,正要?繼續往前走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寧寧……」
這一聲並不?算響亮,可如今夜半時分,萬籟俱寂,這一聲「寧寧」便愈發顯得清晰,直穿趙嘉寧的耳膜。
她只覺得全身血液瞬間?凝固,後背竟是滲出一層冷汗,一時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像是被定住般呆呆地立原地。
薛鈺卻並沒有再說第二句話了。
趙嘉寧等了好久,也不?再見動靜,終於鼓足勇氣,慢慢地轉身往回走。
等回到床榻邊,她俯身靠近薛鈺,輕輕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夫君?」
燈光下少年雙目緊閉,呼吸勻稱,顯然是睡熟了。
原來只是睡夢間?的囈語……
趙嘉寧這一下鬆了心神,脫力般地靠在床欄邊。
等緩過來後,轉頭最後看了薛鈺一眼?,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
出府正如趙嘉寧想得一般順利,寧寧半夜為她請過大夫不?止一次,這回守衛只當是那位嬌滴滴的夫人又被世子?弄得在床上暈了過去,要?讓丫鬟大晚上地出來請大夫,兩名護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咳嗽一聲,也沒多問,就放行了。
趙嘉寧全程屏住呼吸,等終於踏出了侯府大門,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冬夜寒涼,夜半三更更是更深露重,趙嘉寧卻絲毫不?覺得冷,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她只覺得從心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外?面?的空氣都透著一股自由的氣息,這是永城侯府那四方的天地所比不?了的。
薛鈺,她想,我並不?恨你,凡事皆有因果,便是我先招惹了你,才要?自食這惡果,前塵往事譬如一場舊夢,總歸是荒唐不?堪的,如今夢醒了,一切便都煙消雲散,恩恩怨怨,也都一筆勾銷,我不?記恨你,也只求你能放過我。
——
夜裡不?開城門,趙嘉寧只得先找個?客棧住下。她不?知道薛鈺喝了那副藥之後會?昏睡幾?天,兩三天自然是最好的,再不?濟,也該是明天晌午之後,總不?可能喝了這麼一大碗藥,又被她纏了半宿,還能起個?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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