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他早就有所懷疑,之所以?沒有立即著人打撈,到底還是為了那一分讓他不敢深想的可能性——儘管他知道十分渺茫,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萬一呢,萬一真的打撈上來趙嘉寧的屍體……
他不敢想像他會不會瘋。
趙嘉寧是他的人,她的人是他的,心是他的,命更?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敢死?!
她本來就是他的奴,即使賣身?文書已經焚毀,可她爬了他的床,成為了他的女人,就一輩子?烙上了他的印記,要麼從一開始就別來招惹他,現在?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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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就命人去城門那邊守著,但凡是女子?出城,必要嚴加盤問,還特地?描了一副趙嘉寧的畫像讓他們比照著找——他諒她也出不了城,只要她還滯留在?城內,他總能找到她。
等?找到了她,看他怎麼狠狠教訓她。
小騙子?,嘴比蜜還甜,心卻比誰都狠。
之前他就料想趙嘉寧這個小騙子?若是外逃必會想辦法出城,於是早有部署,如今審了寧寧,更?是確信。
他這兩天多有頹喪不振之態,如今既確信她是外逃而並非溺亡,也該振作精神,親自去將?她抓回來了。
話?說回來,既要出城,那必須要有路引文書,上回趙嘉寧從寺中私自出逃,甩了他的耳目,說不定就是去弄假文書去了——真的路引沒那麼快下來,而且她是他的人,她既要申辦路引,上報州縣,就不可能繞過他,他絕不會不知情。
既然如此,去找找哪裡能置辦假文書,去那裡問上一圈,自然什?麼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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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寧的確還滯留在?城內,原本按照計劃,她該早早出城,可她這趟出門雖在?客棧換了男裝,但她自小被保護得太?好,不懂得世道險惡,不過出門去了趟當鋪,竟在?回來的路上被人順走了錢袋,這也就罷了,偏這錢袋裡還裝了她的那一份文書路引。
這下可好,沒了路引,她又?怎麼能出城。
好在?身?上還留有薛鈺送她的其他飾,她又?去典當了一樣,換回了不少銀子?,這回有了教訓倒是警醒了不少,沒讓人再將?銀子?順走。
只是路引既已丟了,若不再補辦一張,她看樣子?是出不了城了。
但若再補辦……這一來一去,勢必會耽擱不少時間,只怕夜長夢多,可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趙嘉寧只得折返去鬼市,可才到了鬼市口,便遠遠看見一隊官兵在?四處搜查,那領頭的,竟是薛劍!
趙嘉寧這才想起來,永城侯時任左都督,統轄全國各地?衛所,在?京中亦轄有衛所,薛鈺經晉陽城一役,在?軍中亦頗有聲望,督都府與?兵部相互牽掣,大規模地?調兵遣將?自然需要兵部秉承聖意由再有五軍都督從各地?衛所調遣軍隊,可尋常由總旗撥幾十人出來搜查個人,倒也不必這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