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媛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王洲厭煩了她,她從此失去王洲在公司里對她的庇護和優待,她是否也會落入evan的手下,又是否會面臨余月這樣的局面——被打壓到唯唯諾諾,失去生機,懷疑自我。
屆時她要如何保證自己不被摧毀。
忽然間,許媛的思緒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抬起眼,她看見徐行之從會議室走出來。
徐行之在余月身側停下腳步,不卑不亢地與evan對視。
「evan總,我每天都跟余月在一起工作,我能幫她作證,她沒有去別的公司面試,也沒有在工作時間看cpa,那些講義,是她在上班的地鐵上偶爾才會看的。」
徐行之臉上掛著輕鬆的、甚至有點不羈的笑容,好似對evan的滔天怒火絲毫沒有察覺一般。
「哎呀,對不起啊evan總,我和余月最近項目上的事情確實太多了,有些您交代了的事情沒記住,要不這樣吧,每次您交代事情的時候呢,我跟余月就把您說的話給錄下來,回去之後呢,多放幾次,做好筆記,爭取您說的每一件事兒呢,我們都一一辦到。」
聽到「錄下來」這三個字,evan的表情微微一變。
其實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將工作交代給余月。
要是把他的話錄音,那不是留下了證據?到時候這兩個人反過來去hR那邊舉報他,他又得惹上麻煩。
evan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錄音就不用了,你們下次別再犯這種低級錯誤就行。」
「哎,好的。」徐行之笑著說,「說回到工作,您是哪兒不滿意,我跟余月現在就按照您意思改,行不行?今天晚上我請您還有餘月,項目上的小朋友吃宵夜,咱們邊吃邊干。」
第17章你親自帶我
徐行之身高大概178,戴一副銀框眼鏡,就算在兵荒馬亂的忙季,頭髮依然被打理妥當,此時神情穩重,唇邊掛著溫和的微笑,跟旁邊的已經被嚇到面色蒼白的余月實在是太不相同。
自打徐行之來項目的第一周起,evan便敏銳地認識到,跟在他手下的其他人相比,徐行之是很不同的——
他不好欺負。
面對他難以自控的辱罵和發泄,徐行之往往是以輕鬆的方式化解,話裡有話,綿里藏針,讓evan時常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卻也挑不出他的任何錯處。
不卑不亢的態度,再加上徐行之平時的消費習慣,讓evan覺得,徐行之應該家境優渥。擔心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evan還特地讓人事幫忙查徐行之的檔案,所幸人事告訴他徐行之並不是合伙人的親戚,也不是什麼客戶家的少爺,evan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後來,evan依然對徐行之心存忌憚,忌憚的同時,evan對於徐行之也心存了一些欣賞,畢竟面對自己的狂怒,絕大多數人都是先被嚇破了膽,唯有徐行之能有膽量跟他爭論,除此之外,徐行之待人接物的本事實在是有一套,接觸過的客戶,都對他稱讚有加,甚至有客戶點名,要求他明年還來現場做審計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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