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这帮武进士开始了他们在西苑的凄惨岁月。
一开始是队列训练,一站便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这些武进士便是身强力壮也有些吃不消。而勋贵教官们则笑呵呵的坐在马扎上,磕着瓜子聊天,可是每当有武进士试图偷懒的时候,鞭子便会长眼睛一般抽在他们身上。
当日被训练时受过多少罪,这帮勋贵子弟便把两倍的虐气加在武进士们身上,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打的鬼哭狼嚎。
站队列,左转右转,行走队形训练,既累又枯燥而且乏味,这种训练一直进行了一个月,直到队列整齐划一,三百人如同一人。
而现在,竟然又在黎明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搞起了紧急集合,也不知道那阴险的锦衣卫头子还有那帮勋贵纨绔们又搞什么幺蛾子!
“这几个留下,打扫所有营房和茅厕,不打扫完不许吃饭!其他人,进行跑步行军操练,向西上皇城城墙,往北跑到北安门,然后再返回营地,半个时辰回不来者,不许吃早饭!”许显存冷声命令道。
武进士们顿时一阵喧哗,从这里到北安门再返回,至少要有十五六里,而且只给半个时辰,还不累个死!
“再敢喧哗者,一人十鞭!”许显存厉声叫道。
武进士们顿时闭上了嘴巴,许阎王的阴狠他们都是见识过得。
曹变蛟默不作声的带着他的左哨向西跑去,然后跟着周遇吉的中哨和黄得功的右哨。
“张世泽、柳绍宗,你们几个骑马去北安门,徐元贞、李国祯,你们几个骑马去途中各处盯着,防止有人偷懒中途折返。”许显存吩咐道。
“得令!”勋贵们答应着,快步而去。
经过了这几个月严格的训练,这帮勋贵子弟已经和以往变了个人。当然五十余勋贵现在只剩下三十多,被淘汰掉了差不多二十来个,那二十来个基本上失去了爵位继承权
跑着,奋力的奔跑着,一个个累的如狗一样。这帮武进士虽然都是练武的,但平日里不过是打熬力气,练习刀法射术,这般远距离奔跑还从未有过。
然而他们却不敢偷懒中途折返,因为那该死的勋贵纨绔就在城墙上各处看着他们。
曹变蛟跑前跑后,为跑不动的属下鼓着劲,到最后甚至拖着跑不动的慢跑,在他的带动下,左哨一百武进士全都按时返回了营地,此时天已经大亮。
黄得功和周遇吉二人却不像曹变蛟这么细心,他们只是带头跑在前面,没有顾忌落后的部下,结果他们两哨都有数人不能及时返回,然后,这些回来晚的真的没饭吃
营中的伙食还算不错,一人四只大肉包,一大碗小米粥,那些没能及时返回的武进士只能咽着口水看别人吃。
周遇吉看着几个没饭吃很委屈的部下,叹了口气,把一只包子塞在一个人手中,他手下的两个旗总犹豫了下,也都分出一只馒头给了一个挨饿者。吃过饭后还要训练一上午,一点东西不吃根本顶不住。
许显存阴森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黄得功则不管不顾的吃着,完全没有理会几个挨饿的部下。几个废物,总是拖老子的后腿,活该挨饿!
吃过早饭后,休息了一刻钟,然后开始上午操练,又是枯燥的行进训练,中间穿插着站军姿,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许阎王终于开恩了,说下午休息一下午,但仍然不准出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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