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外
红袖翩跹,娇笑声不绝于耳,纷纷伸出一双玉璧尽情摆动招揽客人。
“公子!公子!”方才还在百无聊赖拉着客的女子们,突然看见了前方有一位公子,遂忙你推我挤,脚底生风似的朝他冲去。
沈鹤渊几人皱着眉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朝他们奔来的如狼似虎的女子些。
“我滴个乖乖!这么猛的吗?”王充捂着嘴看着那些即使是大冬天也穿着清凉的女子朝他们大人扑来。
“还不是你们大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所以这些……女子都喜欢他。”
旁边传来左寒幸灾乐祸的声音,那上扬的语调,让人知道了他此时心情很好。
“王充!”沈鹤渊后退一步,王充被叫到,立马会意上前一步,气势恢宏:“我们乃是衙门的人,来此办公事,闲杂人等退让。”
“原来是大人啊!”
“我们清河县县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神仙似的大人啊!”那声音拐了七八个弯。
左寒立马打了一个寒噤,还伸手摸了摸手臂,语气夸张道:“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沈鹤渊的脸更黑了,那些女子虽然惧怕衙门中人,可遇见这么一个神仙般男人的机会千载难逢,于是她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想在沈鹤渊面前露个脸。
“老鸨呢?老鸨在何处,衙门办案。”王充一手拿着令牌,一边开路,几人得以进入春风楼内。
而那些大白日就来青楼的男人们一听县衙办案,纷纷拉上衣服,提起裤子,放开怀里的女子,鬼追似的跑了。
“哎呀,大人~”老鸨是一个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女子,能开此青楼想必情商智商都不低。至少说话比外面那些眼里只有男人的女子好太多了。
“大人,欢迎来到清河县,奴家喜不自胜,如今更是来到春风楼,使得这楼啊,蓬荜生辉呢嘻嘻嘻。”
老鸨在沈鹤渊身前,身子转着圈,脸上漾着笑容,真诚地欢迎他。
可只见他脸上面无表情道:“碧鸢在何处?”
谢筠看见沈鹤渊提起碧鸢的时候老鸨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啊哈哈……奴家听不懂,什么碧鸢啊?”完了还眨着那被画的看不出轮廓的眼睛,企图用美色迷倒沈鹤渊。
“听不懂?一年前被沉家卖到这里来的丫鬟,我如此说可听懂了?”老鸨见那位容貌绝美的姑娘开口后,微微一愣,接着又听她说:“若是还……听不懂,那便去衙门吧,可能在那里你就听懂了。”
老鸨顿时眉毛一压,嘴角一垮,“大人,别啊,我说,我说。”
老鸨把几人领到了一处空房间,谢筠看着像是哪位女子的闺房。
“大人,碧鸢确实是一年前来到春风楼的。”老鸨神色复杂,额头上冒出微不可察的细小汗珠,“那时她被打的全身都是伤,我本来是不要她的,毕竟那样一个人,来了我还得花银子给她治伤呢,能不能活还不知道。”
“那你后来为何又收留她了?”谢筠用的是收留这个词,老鸨听着心里有些舒坦了,便把剩下的话全部倒出来。
“是、是那沉家的人说要是我不要那个丫头的话,他们就让我春风楼开不下去。”老鸨神色凄苦,“大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做点生意不容易啊,万万不能得罪清河县富啊,要是得罪了他们家,沉家与莫家世代交好,还有那袁家、董家,这让我春风楼如何开得下去啊。”
听老鸨说完后,几人也算是明白了,碧鸢弄丢了沉丽君,以至于她惨死,所以沉家要打击报复碧鸢。
“我们想见见碧鸢。”
“扑通”一声跪地上,让沈鹤渊几人摸不着头脑。
老鸨无奈道:“小人也不知碧鸢现在何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