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可有话说?”
闻针可落的大厅沈鹤渊的话如一滴水掉进油锅里,顿时沸腾起来。
不过闹的还是那邹明诚。袁家兄妹倒是那般无畏、麻木。
“大人我冤枉啊!冤枉!我没杀人。”
沈鹤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口中的话却令他脸色大变。
“你是没杀人,可你为他们杀人提供了时机。”
“我……”邹明诚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沈鹤渊。
后者叹息一下,“既然尔等皆不认罪,那就听着!”
“丽娘死于十年前,当时身边只有程敬敏,以及后面赶来的夫子唐世,两人皆以为丽娘是突发恶疾去世。”
沈鹤渊每说到一人,老贺与王充就把人带上来。
他接着道:“接着按照一切事宜,把丽娘下葬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合理,顺理成章,凶手也高枕无忧十几年,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十年后,我们开了丽娘的棺椁,发现了里面的人不是丽娘,而是一个男人。”
“啊!”
“怎么回事啊?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丽娘被下葬的!”
百姓们听了沈鹤渊的话,众说纷纭,一时间堂上沸腾起来了。
“经我们查证,棺椁中的白骨是唐世的学生,徐顺。”沈鹤渊开口后,百姓们顿时安静下来。
他看起来清冷自持,冷漠疏离,淡淡诉说着这场迟到十年的真相。
“我手中乃是清河县义庄南齐十年前所绘画,里面有徐顺、林子祥二人的详细死因,我们仵作验尸骨后确定是徐顺。”
“大人,就算真的是徐顺,那与我们几人何干,我们可没杀人!”一直安静的袁轻光阴沉沉开口,抬起头无畏低盯着沈鹤渊。
“杀死徐、林二人的真凶就在此,”沈鹤渊盯着堂下几人,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他就是程敬敏!”
“豁!”左寒夸张拍了拍胸口,一脸不可思议。
百姓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程敬敏的邻居,“不可能!大人敬敏这孩子从小良善,怎么可能会去杀人,更何况还是杀他的同窗。”
程敬敏从方才被王充带进来后一直事不关己,低垂着头。
可现在听完沈鹤渊的话后,倏的轻笑,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敬敏!你!你居然杀人了?”方才那为程敬敏辩驳的邻居,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敬敏。
“是,我杀人了,琴婶。”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让人不知他话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