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尤君铭听了沈鹤渊的话后,音量骤然提高,“凶手是下官府上之人?”
“没错,”沈鹤渊看着尤君铭,直截了当问,“尤院使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体罚过什么子女、下人?”
尤君铭一听这话差点昏倒,按他这个意思是,难不成是因为他体罚了下人所以下人报复,要杀他府上的人吗?
可真是冤枉啊,他可没体罚过什么人。
“沈大人,下官从没体罚过什么人,下官大多数时间都在宫里,哪里来的时间体罚下人。”
“那尊夫人呢?”
尤君铭一顿,随即慌乱招来下人,“去,去请夫人过来。”
“老爷,有什么事吗?”侯毓秀来后,见大理寺众人也在,因此心里有些慌。
“夫人,近日来你可有体罚过下人或者罚过子女们吗?”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侯毓秀看着谢筠,难不成她堂堂一府主母,还不能体罚下人了。
“夫人,这位姑娘问得极是啊,你可有体罚过什么下人没?”
见侯毓秀还是不说话,尤君铭大声说,“眼下问你什么就说,挖心凶手乃是府上之人,若是还找不出他,我们府上还得死人。”
“哦哦,”侯毓秀一听这话,神色慌乱,急忙道:“我是体罚过下人,因为她偷懒,给我煮药居然睡着了,害我错过喝药时间。”
“所以你是如何体罚的?那人又是谁?”
众人看见在沈鹤渊问出后,侯毓秀眼神躲闪,嘴唇嗡嗡,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到底是谁?”看得尤君铭一肚子火气,饶是他脾气再好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是、是小月。”说完后一脸惊恐,“老爷,是小月啊!”
“小月是谁?”闻奇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小月……就是说闹鬼然后被挖心那个丫鬟。”尤宴此刻也觉得毛骨悚然,凶手竟然真的是府上之人,有可能就在他的身边,趁他不注意,他的下场也会和尤娇一样,心被挖了。
“老爷我不知道啊,我那天就是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叫她去院子里跪着。”
侯毓秀见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神色慌张,“对了,小池,小池也看见了,可以去问问我的丫鬟小池。”
外面很快走进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奴婢小池见过大人。”
“小池,那日夫人是如何罚小月的,你说说具体情况。”
小池往旁边一看,看见了自家夫人对自己点点头,然后这才不慌不忙说起来。
说的与侯毓秀别无二致。
“你与小月交好吗?”沈鹤渊看着地上的丫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尤家几人顿时搞不清状况,眼下不应该是查清小月当日被体罚吗?
“奴婢与小月同年进府,一起服侍夫人,情同姐妹。”
“那她说闹鬼,你可知晓?”
“知、知晓。”小池眼里露出恐慌,随即低下头。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看见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一直跟着她,一直跟着她,她一直听到脚步声,有时一回头能看见一个红衣女人,有时一回头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能听到脚步声。”
“嘶!”尤宴听着被吓得不轻。
“那你能看见听见她说的那些吗?”
小池摇了摇头。这是沈鹤渊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问完后,她就搀扶着侯毓秀一同离去了。
留在大厅中的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尤宴受不住这沉静的气氛,开口道:
“沈大人,这世上真的会有鬼吗?”
结果回答他的是沈鹤渊一记冷冷的眼光,“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尤宴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尤君铭伸手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