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小心脚下。”谢筠无奈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手则是紧紧握着那喝醉了的人。
“其他人呢?”谢筠扶着沈鹤渊从包间出来就不见了,那是去哪里了?可能回去了吧!
“唉唉唉——”沈鹤渊脚下一空,差点摔了,谢筠手忙脚乱接住他,索性直接一手揽过他的腰,两人摇摇晃晃朝着大理寺方向走去。
好在如今街上没多少人了,而他们又是走在昏暗的这边,故而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谢筠絮絮叨叨念着,“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啊!还好你酒品不错,没骂人也没打人,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殊不知没注意被她念着的人嘴角微微一扬,转瞬即逝,消失在暗夜中。
因为他感知到了杀气,慵懒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不动声色打量着两边屋檐。
谢筠浑然不觉,接着往前走,心想这回去了得好好沐浴一下,正想着突然腰间一紧,她瞪大眼睛望着那只手。
怎么回事?方才还醉得走不动道的人这会儿有这么大力气?
“暗卫何在?”
沈鹤渊拉着谢筠退至一边,冷眼望着那些与暗卫打起来的黑衣人,背后之人真是胆大,居然敢在这京城行刺,一想到此,沈鹤渊周身气压骤降,冷道:“留活口!”
谢筠认得暗七的眼睛,他真不愧是沈鹤渊身边最厉害的暗卫,这会儿已经解决了好几个黑衣人,听到沈鹤渊的话,手中的剑堪堪停住,卸了一人的下巴,并快速在其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像丢破袋子似的扔来了他们面前。
而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暗卫,拔出剑守着地上的黑衣人,只是她的眼睛却时刻看着暗七。
谢筠立马知道这是谁了。暗卫中唯一的女子,之盼夜。
街道上的打斗引来了城中守卫,为首的居然是赵岚的兄长——赵玉。
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沈鹤渊与谢筠,眼中露出疑惑,“这些人是刺杀世子的?”
“启禀大人,无活口。”赵玉表示知道,屏退了身后的人。
“赵统领怎会在此?”沈鹤渊不答反问,冷冷看着来人。
“今夜是吴校尉负责夜巡,但他告病假,因此圣上命下官来顶替一晚,殊不知就遇见了有歹人行刺世子。”赵玉站在起来容貌气度竟丝毫不输沈鹤渊。
一个清冷矜贵,如高山白雪,高岭之花,冷淡疏离。
一个眸光宽和周正,如温润公子般,此时正唇角带笑看着他们。
“既是如此,那赵大人就好好夜巡。”
说罢,拉着谢筠离开了那个血腥之地。没注意到身后那个白衣胜雪之人那隐忍克制又疯狂的眼神。
看着沈鹤渊越走越快,谢筠忍不住偏头看他,“你生气了?”
“没有,”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淡了,他停下来握住她的手,嗓音清润,“京城近来不太平,我在想要不要送你回神医谷。”
“还没查出背后之人吗?”
沈鹤渊叹了口气,“阿暖,这其中牵扯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好查。”
刺杀他们的人隶属京都四大营,可那四大营的首领都是由皇帝亲自挑选的,要是他们有刺杀他之心又不太可能,可若是底下士兵,沈鹤渊也不好大张旗鼓去查,毕竟他不是四大营的首领。
“好,那就等过几日,我就先回神医谷,待你查清这边的事,我再回来。”
沈鹤渊一听她说要走,心开始慌了,自己真是奇怪,明明是为了她安全要她走,可为什么从她的嘴里说出要离开,自己就越发心慌以及隐隐作痛。
仿佛回到了那十年没有她一点消息的日子,暗无天日,度日如年。
沈鹤渊坐在书房里边想边雕刻自己还未完成的木雕,而谢筠回到谢府后沾床就睡着了,丝毫没有被方才的话影响。
于是第二日,她起得也格外早,正在吃早膳时,大理寺的衙役跑进来,“谢姑娘又出事了,大人请您去一趟。”
谢筠闻言,脸色沉重地放下筷子,赶到大理寺时,众人亦是脸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