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肤色,比如脸颊和耳朵上漫出来的红……
就这么明晃晃呈现在傅驰眼底……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手从晏淮T恤的领口伸出,钳住了他下颌,低头问:“晏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
问题太突然,晏淮还没从温热的情潮里彻底醒过来,目光有些懵懂:“什么东西?”
“结婚……我说结婚……”傅驰越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念头就越重。
他膝盖跪压在床单上,整个身躯覆下去,鼻尖亲昵地蹭着晏淮软绵绵的脸颊,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们结婚吧?好吗?好不好?”
从前的某个阴雨天,那个“晏淮”在他面前哭诉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委屈又可怜。
傅驰觉得晏淮像一团被薄膜包裹着的水球,他喜欢触碰时的手感,常常痴迷深陷,无法自拔。
但同样窥视着这个水球的不止他一个人,他清楚。
一天不把这小水球收入囊中,好好的放在家里,放在四周都没有敌害的房子里,他就一天难安……
“跟我结婚吧,好吗?”
温热的手掌细细描绘着整条脊梁骨,最后一路向下朝尾椎探去时,晏淮猛地惊醒了——
“等一下——”
他背靠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明明很安心,但他下意识躲开又推开。
傅驰另一只手绕过了怀里人的脖颈,还禁锢着脸庞,闻言微微抬起头,眼皮半垂着,眸光很沉。
晏淮有点忐忑,后面的手指挤在缝隙里,有点烫,他预感到了一些不妙。
傅驰越来越不打算做君子了,昨晚就蛮横霸道的……
家里好歹还有长辈在,能有点震慑力,但今天不是昨天,这里可没人认识他们……
晏淮不自觉地咽了口干唾沫,脸颊烫,声音就弱,他反手扣着后面傅驰坚硬的手腕,仿佛难以启齿般把脸撇开——
“我……还不会,要不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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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没作答,手也没拿走。
他们僵持起来……
分寸好像只能存在一个人身上似的——从前晏淮不在乎,傅驰守道义,但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调换过来了。
晏淮忍了忍,还是偏向矜持了,他很不好意思地示弱起来,说话跟蚊子叫似的:“我真不会,没研究过……我还没准备好……”
“你别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来……”
千言万语不如最后一句分量重——
傅驰一听,果然清醒了,马上就抽回手,改抓过被子盖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揽着。
亲吻一次嘴上就道歉一次,说不会的,怎么舍得之类的话。
晏淮在他的连连温哄之下,有些骄矜起来:“你舍得死了,老这么玩我,又跟我说什么心疼?”
“太激动没把控好力气,”傅驰亲他耳尖又亲他脖子,十分大方表示:“好宝儿气不过的话,打我解解气?”
说着,他还真把脸凑了过去,甚至鼓励晏淮动手。
晏淮不动手,动嘴——就不轻不重对着他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