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带队老师重新整理好纪律后,所有学员,包括送马凉过来的学院领导都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马凉这位国家认证过的大师,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眼看不露一手今天算是过不去了,马凉想了想,如何在保证不过分打击学院面子的情况下,适当的表现自己的能力,真气宝贵,不可能用在这种地方,不然马凉大可以直接装逼的来一句:
“全部一起上,我要打十个!”
马凉想了想,看见学院方面为自己准备的擦汗毛巾,马凉计上心来,想好了立威的方法。
拿着毛巾走到学员们面前,马凉大声对着学员们说道:
“在正式开始训练之前,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你们出十个人,对阵我一个,只要碰到我手中的这条毛巾就算赢,我给你们打满分,时间限定为三分钟。”
这下学生们包括学院领导都觉得这位马大师有些过于狂妄了,能在这里的学员都是准备实习的高年级的学员,体能,战术都是经过数年的锻炼,更不用说都是同学,彼此之间的配合远一般人。
要知道警察徒手抓人是主业,多少号称街头霸王,一个打五个的悍匪都被警察生擒活捉,对付这种个人身手比较高的警察系统早就总结出完善的经验了,直接用七八个身强体壮的警察,提前埋伏好,见面一句话不多说,直接生扑,七八个体重15o斤的汉子直接往对方身上压,抱腿的抱腿,按手的按手,任你个人武力再强都得进去踩缝纫机。
更不用说这些本来就是训练来对付危险程度的特警专业的学员,基本都是膘肥体壮的高大汉子,大多数有服役经历,个人能力本就在普通人之中拔尖,更不用说十个人配合着一起上了。
感觉马凉要玩脱,领导不动声色的给带队的老师一个眼神,警察学院也是体制内的单位,随便哪个人拉出来都是人精,领导一个眼色,地下人立刻秒懂。
带队老师上前重新又将感觉被看扁了有些鼓噪不安的学员们安抚了下,上前拉着马凉到一边小声的提醒道:
“马大师第一天就不要玩这么大了,我们早就为您准备好了道具,适当展示下就好。”
说完还用眼神示意马凉往训练场地一个角落看去,马凉闻言一看,脸顿时有点黑,角落里堆着一堆砖头,木棒,细钢筋,空啤酒瓶什么的。
马凉顿时不乐意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天朝的军队展示训练水平或者是武术家展示功夫什么的,就得是徒手开砖,头开啤酒瓶,背断木棒什么的,整的就像街头卖艺一样。
现在这股风越传越开,棒子,毛子,猴子,三哥这些国家都在开始学习了,而且越来越离谱,反倒是最先搞这套的天朝,近些年来搞科学带兵,实战化训练后这种跟战斗力不搭边的训练才逐渐退出,可是不少军迷还在怀念以前的练习这些东西的部队,认为这样的部队才是最强。
殊不知这是在特殊时代下无奈选择,拼科技,武器都拼不过的情况下,只拼人了的无奈选择。
现在让马凉表演这套过时的东西,马凉一百个不愿意,这样子一搞,自己和街头卖艺的有啥区别,现在街头卖艺搞这套都要不来钱了,还搞这套?
马凉当即拒绝了学院的好意,坚持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无奈带队的老师只得按照马凉额要求挑选了十个学员,不过带队老师还是准备给马凉留点面子,挑选的十个学员都是稍弱的,在上场前还特意小声叮嘱过要注意团结,点到为止。
很快游戏开始了,十个上场的学员嘻嘻哈哈相互打趣着,一点也没有将这场游戏当回事,只要自己等人一拥而上,连马凉这个人都能被完全制服,更不用说只是碰到马凉手中的毛巾了,只是两三个学员上前笑着去抓马凉手中的毛巾,其余学员在一旁笑嘻嘻的看戏。
但是很快就没有人笑得出了,接连几次换了几波人都没有人成功碰到毛巾,甚至马凉都没有跑动,只是像是在散步似的走了几步,就将所有人的动作避开。
这下没有人再抱着游戏的态度了,都是二十郎当岁的热血男儿,本就是爱面子,更不用说这些纪律部队的成员。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特警,眼看单打独斗没有作用,很快就有人站出来,领导所有人,制定计划,明确分工,准备以实战的战术,拿下马凉。
马凉倒是无所谓,一脸随意的看着学员们制定对付自己的计划,狮子会在意兔子的诡计吗?显然不会。
随后伴随着一声声急切的口令声,不断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这是学员们飞扑落空后直接落地后出的声音,听的人牙酸,要不是整个训练场的地方基本本缓冲材料包裹,今天学校的医务室怕是要爆满。
随着兼职裁判的带队老师宣布游戏结束,学员们这才停止无谓的飞蛾扑火的行为,其实三分钟时间早过了,学员们制定战术,尝试各种战术抓住马凉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但是这种近乎实战的训练让领导们看出了宝贵的训练价值,所以一直没宣布游戏结束。
现在宣布,不是因为下课时间到了,而是再不宣布,这些不肯认输一次次爬起再来的倔强学员们就要进医院了,再缓冲也挡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无视自己生命的飞扑啊!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学员们佩服的看着到现在连汗都没出一滴的马凉,马凉则对眼前这群不服输,敢拼命的年轻生出了一丝异样之情。
突然一个学员开始鼓掌,随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鼓掌,此刻没有人再小瞧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弱那年轻宗师,领导们也为自己的英明远见而感到高兴。
马凉也被这群敢打敢拼,英勇顽强的年轻特警而感动,起先还带着笑意在和学员们玩,后来看着对方一次次猛摔在地上后,仍旧起身再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沮丧放弃的意思,马凉逐渐严肃起来。
几次失败后学员们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十个人,不可能制住眼前这个看似一推就倒的瘦弱男子,但是强大的荣誉感,不服输的精神支持这他们不肯放弃,马凉本可以放水,但是马凉并没有,因为他觉得对这样的一群人放水是在侮辱对方,他们不需要对手的怜悯。
好在这只是场游戏,但是马凉相信就算是真实的战场上,他们也会如此。
在临别的时候马凉注意到一个伤的最重的学员,这正是在十人中率先站出来组织学员们,整场飞扑次数最多,冲在最前面的学员,同时也是伤的最重的。
马凉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小声的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同时用一缕真气为他调理了下伤势。
这位学员立刻忍着全身的伤痛立正敬礼,马凉已经赢得了这些热血男儿的尊重,他像在对上级报告的庄重语气大声回答到:
“报告教官,我叫何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