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养在家里的现狗男人从外面又带了一个野男人回家,的经典八点档桥段。
作为“野男人”的桑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却丝毫没有该有的羞愧和局促自觉,反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了句:
“哟,家里还有一个呢。”
被暗指到的唐淳:“……”
他懒得搭理年纪轻轻不学好话的桑白,抬脚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
这两个字一出,桑白更愣了。
怎么?
为了请他做陪玩还把旧情人赶出家门啊?
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柏文宴嘴唇微动,迟疑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先制人,冷嘲热讽地试探:“他来做什么?新聘用的司机?哦,不对,看样子不太会开车,所以是顶替我的新保姆吗?”
唐淳正要开口。
“原来你是保姆啊”身后桑白忽然插了一句,认真纠正道:“不好意思,我是你们老板用八万块钱请来的陪玩,不是什么保姆。”
跟你区别大着呢
柏文宴听完眸色更沉。
八万?
聘他的时候一分钱没有,累死累活什么事都干,聘这么个小白脸出八万?还只当个陪玩?
柏文宴此刻鲨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面不改色的课程修得很好,即便已经气得快要吐血,语气依旧冷淡生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要乖乖听他吩咐?”
桑白被后半句话噎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他像是在说“不都是他的狗?”一样。
话糙理不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屈服在唐淳手下任由摆弄的木偶,其实还应该同病相怜。
桑白没话讲了。
夜色越来越暗,唐淳刚下车还有点冷,此刻只想迫不及待回到充满暖气的别墅里去,于是懒得再听这两个人互呛,径直走了进去。
因为安了地线,房子到了冬天就会全天供暖,唐淳脱了鞋刚踏进去,冰冷的足底就被温热的地板灼了一下。
柏文宴注意到这一幕,默不作声跟了进去,很快在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扔在他脚边,唐淳也顺势穿好才继续往里走。
桑白站在门口,全程看完了这个标准的服务性动作。
然后非常不屑地嗤了一声。
舔狗。
……
深入骨髓的那点冷意终于消散,被温暖裹挟过后,感觉睡意迅涌了上来,唐淳歪歪斜斜地倒在沙上,坐姿慵懒又毫无气力,仿佛只剩几根骨架撑着。
看着柏文宴逐渐走近,他再次提起刚才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柏氏不是收下你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