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还是炎热的,卫卿彦身着厚实衣袍站在窗前,一双眸子清泠泠的格外幽深。
一番折腾酒之下,入脑的醉意也散了。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张娇面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卫卿彦心中如打翻了染料一般着实复杂。
他昨日那般和旁人有何区别他怕还是不如旁人。张二、外男还比他有资格些。
而他和她之间隔着人伦隔着世俗甚至是隔着寿命。
这东西跟了他快二十年了早就融进了他的骨血里,越来越频繁的病预示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卫卿彦手上轻抚着那精细的物件,透过那一针一线仿佛都能看到她绣时的神情
他站在窗前月光洒进那双桃花眸温柔的像是三月春水一般。
良久卫卿彦走到桌前,将那物件放到了原本的匣子中,眸子触及匣子中的旧物,往事像是刚刚经历一般
过了会儿他方颤着手将那匣子放了回去,眸子中的暖意温柔也消失了。
“你这是惦记上了”元阊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打趣道。
卫卿彦自顾的倒了杯茶,淡声道了句,“你这么闲”
元阊见他没否认,心中的八卦心思越的重了,“你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
卫卿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红珊瑚步摇可真熟悉。我记得你私库里也有一支是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你手中也没用,不如我拿了送我家巧儿去”
元阊说的正起劲,忽然脖颈间一凉。低头一看便见一把软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又没偷你财宝,更没偷你步摇,至于这般吗”元阊打趣的道着。瞧着他阴沉的脸,看热闹越的不嫌事大。
“你去了后院”卫卿彦声音都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般,眼神也像是能摄人似的。
“去了啊。还是被人请着去的。”元阊装傻着道,刚说完便觉空气都像是变冷了。
“小丫鬟请的大夫。我刚出院子就被请去了。你想什么呢,人家生病了。”元阊察觉脖颈间的剑像是越的近了,忙推开了说了实话。
“怎么病了”卫卿彦脱口问道,反应过来也没回避只是眼睫眨的明显的快了。
“梦魇罢了。”元阊看够了热闹也不再打趣了如实的说道。
卫卿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我还有多长时间”良久卫卿彦正色问道。
“长着呢。解药早晚能找到。”
“不到三年吧。”卫卿彦淡声道。他声音清淡,神色平静,仿佛口中的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元阊喝着茶水没理他也没反驳。
卫卿彦走到书案后的暗格中取了一信封递给了元阊,“动手吧。”
“我不会顾及的。他必须死”元阊一改神色冷冷的看着他道,似是试探似是警告。
元阊眸子通红,他程家几十条人命,半条街的鲜血像是还历历在目。
卫卿彦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点莫须有的关心和可笑的亲情又算什么这场延续了二十几年的闹剧波及了太多人了,早点结束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