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心里也怕,奈何死要面子。
“夫君,一会将一郎、又郎还有珠儿的床并在一起,晚上一块睡。”还是曼娘安排的妥当。
已经过了惊心动魄的暴雨开始,这会有节奏的下着雨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曼娘挑了挑灯芯,一家人继续吃饭。
这会没有多余的娱乐,便纷纷洗漱睡去。
沈建安穿好蓑衣摸黑出门,回来便带着一只木桶安置在门外。
“珠儿,夜黑雨大,路又滑,这里有恭桶一会就不消去茅厕了。”沈建安贴心建议。
明珠八分欢喜,两分害羞。
【爹真真是考虑细致,但我好歹是女儿家,你就不能委婉点么。】
【你不要面子,我要啊!】
还好天黑,沈建安瞧不见同样一脸羞红的曼娘。
叮叮咚咚的雨声响了一夜。
沈家人睡的一夜香甜。
天空依旧黑压压。早饭后雨势丝毫没有减小。
“啊,天破了么?”明珠泱泱的趴在厨房的桌上,后面的火炉烤的人晕飘飘。
一郎冒雨去小学堂授课。沈建安难得的清闲,吃了早饭睡回笼觉去了。又郎破天荒没有闹腾安静的看书。
“好闲啊!”明珠呻吟道,一边打了个哈欠。
在一旁缝补衣物的曼娘抬头看了眼,“珠儿,下雨时习字最是静心。”
明珠打哈欠的嘴来不及合拢。
思绪一番,起身拿出册子练习。
一郎下学归来一身湿。一家人又是烧水给他泡澡,又是烤衣物,又是冲姜汤的,一直忙到傍晚。
“娘,明日怕是赶不成集了!”明珠感慨道。
又郎附和“家里的牛车没有雨棚,这雨天实在不方便。”
“一个集不赶,损失好多钱。”
曼娘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脸愁容。
“估摸着这雨一停,就要开始插秧了。”沈建安将手里的衣物翻了个面。
又郎接着道“三丫家的小猪月底就该满月了。”
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和天气一样阴沉。
“爹,娘村长说初二十八那天把束脩给我。”
“每月二两银。”一郎换洗干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