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
英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堆不同颜色的布料,找出了不少颜色的绣线,乐颠乐颠摆出来给她家小姐选。
元沉月沉下脸,心想这丫头真多事,还当着人还在故意的给她找事,没办法,只好先把做荷包的颜色料子挑出来。
看着都是些碎料子,用来做个小小荷包也够,元沉月仔细挑选起来,最后拿起一块靛青色的绸缎,又选了一把白色的线团,满意的把它们放在一起。
胡焱看着元沉月一本正经的挑料子,心里乐开了花,他打趣道,“多久能给我?”
元沉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等着,不会很快。”
“好,”胡焱又望了望月色,月色朦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一本正经,“娶亲之日快到了,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等着给你出气吧。”
元沉月眼中寒光一闪,心里突然被堵了一下,恨意涌了上来,她抬眼看着胡焱,胡焱也正一眨不眨的凝视她,两个人心照不宣了。
眼见婚事在即,宫里也派了礼部的人,来元家问名,纳彩等礼节事宜,后宫刘贵妃不停有送来的贵重古董珍贵绸缎之物,还不停的派人来问候元映月的喜好之事,可见十分上心。
元家也早早在婚期前一个月就开始张罗,天天派人出去采买,李氏更是亲自去求了一尊送子观音,给元映月陪嫁,以求早生贵子。
元家忙忙碌碌,自然也很少管元沉月,李氏更加没空去管一个还未有着落的庶女,元臻月。
元沉月虽有荣弗给元慎的施压,不再被禁足,可以在元府随意走动,甚至出门去不再需要得到李氏的同意,却再也没去过临芙阁。
甚至当元臻月想要去飞羽阁时,都被英儿给挡在门外。
英儿有时候实在不解,憋不住了就问元沉月。
元沉月也只是说了一句,“哎。无缘了,就不见了。”
英儿没有听懂,挠了挠头,又去做别的事了。
留下元沉月开始对着外面的海棠树呆,她噤若寒蝉,眸中蒙上一层阴霾,呆呆的不再说话。
五月初十
天蒙蒙亮,全家所有的主子,小姐公子,包括家丁,丫鬟,甚至是最卑微的下人,都得起来了,准备她们家的嫡小姐大婚的重要日子。
元慎和李氏早已激动得彻夜难眠,当然也还有今日的新娘子,元映月,更是一宿无眠,彻夜听着王嬷嬷传授驭夫之道,更有那夫妻之礼等事宜。
用过早膳后,元沉月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子,她想起前世怀过的那个孩子,尽管只在肚子里待过三个月。
英儿觉得好笑,又好奇的说她,“小姐,你又没怀孕,这个样子会让人误会的?”
元沉月猛的缩回手,想起了胡焱,那是他的孩子。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又拍了拍脸颊,又神清气爽起来,“走吧,两个月不见人,去看看新娘子吧。”
元沉月今日穿了一身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娉婷袅袅,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