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如此,祝從濃還是疼得淚花都涌了出來。
意識到江書改玩了一招聲東擊西,祝從濃咬著牙恨恨:「書呆子。」
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江書改受不得這種目光,轉頭去桌子底下尋了那隻砸出去的繡花鞋給她穿上。
穿上後見祝從濃還在以一種極度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江書改也不好再視而不見。
自知理虧,便站起來把胳膊遞到祝從濃跟前。
「長公主殿下若是疼得厲害,那便咬一口出出氣。」
見他這副正經模樣,祝從濃美眸滴溜溜地一轉,起了逗弄心思:「咬就不必了,你給我親一口就好。」
江書改哪裡聽得這種話,臉噌地一下就紅了:「長公主殿下莫要取笑於我,男女授受不親。」
祝從濃很是喜歡看他臉紅的樣子,於是故作難堪的模樣又補了一句。
「可是在我們大齊,男子若是碰了女子的腳,是要對這位女子負責的,你剛剛可是摸了我的腳的,這可怎麼辦?」
江書改這次耳根子都紅了個徹底,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是醫者,醫者……醫者面前……無男女之分。」
話是這麼說,但江書改還是抬頭偷偷瞄了一眼祝從濃,正好撞上祝從濃笑意盈盈的目光里,面色不由得更紅。
深吸一口氣,江書改似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又把手往前遞了遞:「長公主殿下若是因我而壞了名聲,這雙手盡可砍了去,權當是給殿下賠罪,若是還不解氣,這條命也可以給殿下。」
他說得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祝從濃聽得噗嗤一笑,把他的手摁了回去,也學著江書改的正經模樣道。
「嗯,知道了,這雙手就先存在你身上吧,等我哪天想要了再取。」
江書改被她這麼一碰,全身緊繃,縮手不是,伸手也不是,嘴裡默念男女大防。
祝從濃被他的模樣逗樂,笑得合不攏嘴:「真是個書呆子。」
說完也不再去理會江書改,由著辛如練攙扶出了門。
她不宜在宋府待得太久,接大魏質子的儀仗隊還在門口等著。
她來宋府一是為看望辛如練,確定她是否安好,二是為了給宋硯清打預防針。
如今兩件事都做了,她也是時候得回皇宮交差復命去了。
祝從濃從宋府出來的一路上交待了辛如練諸多事項,拉著她說了好些話,明里暗裡地給宋府的人施了下馬威,讓他們好生招待辛如練,不得懈怠,這才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
臨走時祝從濃還給宋硯清遞了幾記眼刀,警告意味非常。
江書改臉上紅暈未褪,有意無意避開祝從濃,稍微落後上了另一輛馬車。
浩大的儀仗重整隊,駛出了宋府馳向皇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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