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劍簪即將抵上謝景諳的時候,辛如練手腕一轉,劍尖向著自己的心口就是一刺。
這藏劍簪本就是為她自己準備的。
十幾年的相處,她如何不知謝景諳的秉性脾氣。
區區一根藏劍簪怎麼可能擋得住他。
謝景諳顯然沒想到辛如練會如此,步子一頓,眼底里終是帶了驚懼之色:「阿練?你做什麼?有話我們好好說。」
藏劍簪上淬了毒,方一紮入胸口,辛如練便吐出一口黑血。
「陛下,我辛如練這一生沒求過誰,這一次算我求你,放了辛家,也放過宋家。」
謝景諳也發現了簪子的不對勁,上前就要查看辛如練的情況。
辛如練向後一退,與此同時按著藏劍簪又往心口深刺幾分,態度強硬:「請陛下放過辛家和宋家。」
如今她被革了軍職,又沒了武功,想要再護住辛家已是不可能。
而今因為她的緣故,宋府橫遭此禍,日後只怕也不會安生。
她身上壓著兩府的人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以自己為威脅,讓謝景諳收手,放過兩家。
辛如練搖了搖頭,忽地笑了,笑自己不知何時竟也變得如此無恥。
甚至不惜利用謝景諳對她的一點兒情分去謀取利益。
其實她心底也明白,這個威脅說到底並不算什麼威脅。
謝景諳若是狠下心來,任由她再怎麼威脅也無用。
她現在不敢拿著兩府人幾百口的性命去賭,所以在簪子上淬了毒。
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會先用她的血祭奠辛宋兩家。
「阿練你先別動,我會放了辛家,我會放了辛家的。」見她如此,謝景諳不敢再妄動,急忙應下。
他錯了。
大錯特錯。
阿練的心一直都是冷的,他捂了十八年都沒能捂熱。
現在還把她逼到了這個程度。
謝景諳閉了閉眼,酸楚湧上心頭。
虎符已經收了回來,辛家現在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阿練既然想保,他便替她保。
跟阿練的安危比起來,什麼都算不上。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辛如練再一次按上藏劍簪,簪身入心,又深寸許。
毒性蔓延,如被萬蟲噬心,辛如練臉色煞白,強忍痛意:「請陛下放過辛家和宋家。」
她如何不知謝景諳的意思。
他只說放了辛家,對於宋家隻字不提,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過。
謝景諳眸色充血,額角青筋暴起,染血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好,朕答應。」
得了這一句保證,辛如練終是鬆了口氣:「還請陛下記得今日所言。」
毒性發作,她這一開口又是一口烏血吐出,短短几個字說得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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