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辛如練醒來時天色方才蒙蒙亮。
她一向醒得早,但是晏行舟似乎比她醒得還要早,以至於她一睜眼就看見晏行舟對著她笑。
「練兒醒了?」晏行舟替她將額前碎發別到耳後,「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辛如練看著他那架勢,似乎一夜沒睡,但精神卻極好:「你沒休息?」
晏行舟唇角一勾:「不是沒休息而是睡醒了,我現在已經是練兒的人了,練兒可不能不要我。」
辛如練覺得他這句話有歧義,還是很大的歧義。
每一句單獨拆開都能理解,可是混在一起就感覺味道不對了。
不過只怕昨晚晏行舟歇在她這裡的事整個宋府都知道了,真要追究起來也不算錯。
辛如練不由得又把目光落到晏行舟臉上。
他一開口就是別不要他,看來昨日那事他還放在心上,和離什麼的得往後放放,不然一不小心把人弄哭弄瞎,她反倒成了罪人。
「練兒可以叫一聲我的名字嗎?我想聽。」晏行舟試探性地去牽她的手,見她不避便大著膽子與她十指交握。
辛如練看向自己的手。
兩手交握,十指緊扣。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人這般親密接觸,許是頭一次,有些怪異卻不反感。
晏行舟怕她不肯,便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我眼睛有些疼,想聽練兒喚我名字,聽到練兒叫我名字就不疼了。」
「喚你名字就不疼?」辛如練秀眉飛挑,「我也不是大夫。」
這都什麼蹩腳的理由,和上次那個衣服上沾染了茶漬和風雪,怕在屬下面前失儀有什麼區別?
聽得這個也字,晏行舟就知道她是在點昨晚他說的那句話。
笑意浮上臉頰,他道:「可你是練兒。」
他接得也快,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理由不充分且不切實際。
見辛如練還不打算依他,晏行舟只得捂著眼睛嘶嘶抽冷氣:「練兒,我疼。」
面色微白,眼睛泛紅,看起來當真是疼極了。
辛如練被他磨得沒了脾氣,想著他父親說的不能刺激他,只得開口:「宋硯清。」
晏行舟就知道她最吃自己的苦肉計。
只是還沒等他高興,就聽得宋硯清三個字砸落耳邊。
眼裡的光淡去,晏行舟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他要聽的不是這個。
宋硯清不是他的名字,他只是借宋硯清身份在大齊行事。
在他期盼的眼神里,辛如練又換了一個名字:「席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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