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道:“谢谢你告诉我,我会被当朝第一武将全力狙杀的‘好’消息!”
上官宏业蹙眉:“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有有一个稳妥的方法。”
明兰若听着,哂笑地挑眉:“什么办法?”
有趣得很,他和她明明是敌人,他会好心跑来出主意替她解决麻烦?
上官宏业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嫁给本王,你成了本王的侧妃,舅舅自然不好动你。”
明兰若沉吟着点头:“嗯,到时候,再让我这个现恶胎的人,对陛下说恶胎已经落尽,皇后娘娘以肉身替天明王朝万民受过,如今脱了恶胎换了仙骨,当受万民尊崇,不但可以解了圈禁,还能让娘娘地位再上一层楼!”
上官宏业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眼里闪过熠熠光芒:“妙啊,当年果真是本王小瞧了你,不想兰若你是女中诸葛!”
明兰若看着他,一挑眉:“可惜啊,我还没疯呢,放一个想把我千刀万剐的皇后娘娘出来?!”
她好容易反设局,把皇后坑到圈禁十年,虽然带来的副作用有点大——满朝武官的憎恶。
但,她可一点都不会后悔!
“本王能保证母后出来,绝不会再为难你。”上官宏业蹙眉,正色直言。
明兰若忍不住笑出了声:“扑哧……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谁不知道咱们秦王事母至孝。”
上官宏业上辈子除了军国大事外,对周皇后是言听计从。
上官宏业这个周皇后的好大儿娶了周长乐后,家里宠妾一个接一个被折磨死。
可周长乐有周皇后这个姑母支持,他也假装看不见,只让人将她们厚葬罢了。
她眯起眼,不屑地道:“皇后娘娘是面软心狠的性子,你要劝得住,就不会有她勾结龚御医设局害我之事。”
她从汤泉山回来才几天,就差点被害了几次了?哪一次没有周皇后的手笔?
“明兰若,你……。”上官宏业被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脸色有些难堪,还想辩解什么。
明兰若走近他身边,低声打断他:“顺便告诉你一件事,皇后娘娘是我好不容易弄进去圈禁的,放她出来……。”
她抬起清冷明媚的眸子,看着他一字一顿:“你、休、想!”
她受够了这自大男人的自以为是,一点不介意直接挑明彼此间敌对的立场。
上官宏业脸色变幻莫测,拔高了声音:“明兰若!”
明兰若按了按自己有些凌乱的鬓,淡淡地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秦你我的合作到此为止,想杀我,尽管来。”
说罢,她提了药箱转身就走。
上官宏业看着她背影,厉声道:“明兰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是你是一直指望九千岁庇护你一世?”
明兰若顿住了脚步,冷漠地道:“反正我没指望你秦王殿下庇护我,请您少管闲事。”
说罢,她转身就走。
而上官宏业站在原地,俊朗的面孔满是压抑的难堪和愤恨。
“王爷息怒……。”他身边的侍卫长木谭低声劝上官宏业。
上官宏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愤恨:“木谭,当初明兰若日日跟在本王身后,为何不过短短几年变成这样?”
木谭迟疑了一下,选了个安慰自己主子受伤自尊的说法:“听说明大小姐在悼王府吃了很多苦,您也不曾对她施加援手,据说她在陛下面前,都承认了对您因爱生恨……。”
上官宏业蹙起剑眉:“那她也太小心眼了,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何况那时候,他只觉得明兰若是个蠢货,被送去冥婚几乎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他疯了才会去沾她的破事。
木谭很是纳闷:“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五年前您、太子和她都在那栋酒楼喝醉了,她为何宁死也不承认孩子是太子和您任何一个人的,惹怒了陛下。”
上官宏业陷入了沉思:“酒楼当时被明兰若包了下来,没外人,照着太子的德行,是他的孩子,为了得到明国公的支持,他早就兴高采烈去娶她了,可见孩子不是他的。”
那,明兰若的孩子到底是谁?
木谭试探着看向上官宏业:“殿下,您五年前那晚上喝了多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宏业没好气地讥诮反驳:“本王十三岁就开荤了,不是没上过女人的雏儿,虽然那女人给我下药,但做没有做过,难道能不知道吗……唔。”
可说到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有点不确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