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一笔生意,得罪了富商葛家,他们买凶当街杀我,幸亏被右参议大人所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着已是泪珠连连,煞是惹人怜爱心疼。
“……因为要养伤,我才未能回青阳巷,又顾虑葛家大抵还有后手,怕连累了公子,才留信出走。”
“真是如此?”
暗锋已经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这间屋子。
出去后,他也没去别处,而是在旁边寻了间屋子上了房梁,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两封信。
信很简短,一封上头龙飞凤舞地只写着一行话——不要提醒他。
另一封是女子笔迹,其上关怀之意明显,询问了一些几个月了,她可有害喜,侍候的下人可够之类的话语。
陛下啊娘娘,我到底该听谁的?
但细细思索,似乎两者并不抵冲。
且暗锋也算看出来,他这位小主子只要一见到这个颜青棠,什么镇定冷静英明神武就都不见了,有些话明明一看就是谎话,他偏偏就信了。
书房里,看似纪景行还绷着脸,实则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受了伤,你还到处乱跑?”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不是织造大人命我等前来说话?”她嗔了他一眼,有些委屈道。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
颜青棠小心翼翼瞅了瞅他神色,说:“其实我还吃着药呢,今日也是强撑着身上不适来的……”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世子……世子大人,郭大人来了。”
纪景行皱起眉:“本官知道了。”
颜青棠心中一喜,连忙说:“那我回去吃药了?大夫交代了,说药要按时吃,伤药也要按时敷。”
说着,又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其实纪景行看出了她想跑的心思,反正已经摊开说了,她也认了,就不怕她以后再不认账,而且郭南山来,肯定是因为审讯严占松的事。
遂,道:“那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接你过来。”
到时再慢慢跟她算总账。
颜青棠忙推开他,站起来:“那我走了?”
“这么就走了?”他冷哼。
那还要怎么才能走? 她瞅了瞅他,见他一身官袍背着手,一副等她讨好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恼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颜青棠理了理衣衫,直到他显然有些没耐心了,才莲步轻移走过去,来到他面前。
他太高,她即使在女子中身量不低,也没办法够上他,纤白如玉的手拉着他的衣袖,扯了他一下,示意他俯身。
他也就俯身了。
一个轻吻落在他下巴上。
她正想让开,突然腰肢被人一搂,朱唇被人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