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李佑,胡瑶立马堆起了一脸媚态,笑道:
“皇上,嫔妾正给太后跳舞解闷呢,太后可喜欢了。您来的正好……”
话还没说完,只见李佑一脸阴沉,面色肉眼可见的铁青一片,喝道:
“朕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听不懂话嘛?”
胡瑶这才惊觉不对劲,抱着那宫灯傻乎乎地呆在原地,眼泪已经涌了上来,喃喃道:
“妾说了,妾在跳舞……”
“滚出去!”
胡瑶被李佑一声吼吓得将话生生咽了回去,还不等她将肚里的委屈哭出来,只听李佑冷冷道:
“这个宫女擅闯太后寝宫,惊扰太后养病,拖出去乱棍打死!至于胡常在,送回景仁宫闭门思过!”
那宫女乔儿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骤然听了自己的死讯,吓得惊呼:
“皇上饶命啊!奴婢什么都没做!皇上饶命!”
胡瑶也傻了眼了。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就在太后跟前跳了一支舞,怎么就惊扰太后养病了?
闭门思过?
她思什么过?
过在哪儿?
“皇上,妾不过是想要替您分忧,在太后跟前尽孝而已,何错之有!皇上,妾不明白!”
她扑通扑通掉着眼泪,吓得唇色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不过胡乱辩解着。
李佑却沉着脸,不曾理她。只扭头对福临道:
“还愣着干嘛?要朕说第二遍嘛?”
福临忙不迭地一躬身,押了面如死灰的乔儿出去,走到半道儿,又想起胡瑶,返回来请她。
见她还死死抱着那宫灯,眉头一皱,示意她放下,连拉带拽地拖了她出去了。
才到了寝殿门口,迎面过来江书晚和吉妃等人。
江书晚老远看到福临亲自押着一个哭哭啼啼拼命挣扎的宫女,从寝殿出来,身后还跟着失魂落魄的胡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待走到跟前,还不等她询问,吉妃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口问道:
“福公公,这是怎么了?”
福临还未开口,那宫女乔儿便挣扎着求救道:
“吉妃娘娘救命啊!奴婢什么都没……啊!”
福临啪啪甩了她几个巴掌,扯了块帕子堵了她嘴,喝斥道:
“死到临头了还胡咧咧!不知轻重的东西!活该你倒霉!”
大手用力掐住了乔儿的后脖根儿,冲着吉妃蹙眉道:
“这小宫女毛毛躁躁地惊扰了太后圣驾,皇上口谕乱棍打死!吉妃娘娘,宛嫔娘娘,请恕奴才先行告退!”
说着一扯那宫女乔儿兀自离去。
胡瑶面无血色地跟在后面,走过江书晚身边的时候,江书晚听她轻声喃喃自语,像是一个木头人,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
吉妃吊着眼睛,看着胡瑶走远,哧鼻道:
“什么玩意儿。本宫就说她是个没规没矩的东西,太后跟前她也敢造次。这下好了,得罪了太后,看她今后怎么办!
快走吧,妹妹。咱们不是还要给太后请安嘛?别再耽误了!”
说着,一拉江书晚就要往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