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夏开了就餐区的灯,帮妈妈把菜都端上桌。
开饭后,肖明珍第一时间给云听夏夹了她最爱的排骨,让她尽量多吃一点。
“等会儿再喝碗鸡汤,煲了好久,营养全在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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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冰云听夏捧着饭碗唯唯诺诺,“。。。。。。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平时也没见给她什么好脸,怎么今天就这么慈爱了。
肖明珍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净会作怪!”
云听夏不置可否,默默加快了吃饭的度。
这顿饭的美味程度远于肖明珍日常的水准,云听夏吃得抬不起头。
但显然,这一桌子菜,光凭母女两人是绝对吃不完的。
饭后,云听夏拿来保鲜膜把剩菜封好,完事后就听妈妈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咳,那个。。。。。。”
哦,来了。
云听夏正襟危坐,有一种等待期末考试的成绩正式下来的紧张感——
大概知道自己考成了什么鬼样,但等待成绩的这段时间难免煎熬。
“该、该从何说起呢?”对上女儿直白的注视,肖明珍不自在地偏过头,放低的声音难掩羞意,“我可能。。。说不定要再婚了。”
云听夏眼睫微颤,满脑子都是果然如此。
“哦。。。所以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姓陈,是个律师,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律所搬到了我们公司旁边,我上班的时候经常在同一个电梯里看到他,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看得出来肖明珍在女儿面前说起自己的恋情很是难为情,看天花板看地板再看餐桌上的纹路就是没好意思去看云听夏。
“他比我大两岁,前妻是几年前因为突心肌梗塞去世的,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云听夏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着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云听夏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着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他对你好吗?”她说,“只要对你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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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冰听夏每天最大的苦恼,无非就是下一顿吃什么,和之后去哪一所高中读书。
生生死死的,她从来就没联想到身边过。
因此在知道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很茫然,有一种全世界都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无措。
妈妈那时候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柔顺温婉,说难听点就是习惯了万事都由丈夫做主,不仅怂还有点窝囊,在得知噩耗后,抱着云听夏哭了好久,连白事也没精力帮着操办。
最后不知道是云听夏日以夜继的安慰起效了,还是肖明珍的眼泪终于流干了,她可算是振作了一点,起码能正常去上班工作了——云听夏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还觉得累。
一边要开导寡的母亲,一边要准备中考,甚至还要应付那些上门看热闹和打秋风的亲戚。。。。。。
相较之下,大众学子默认最黑暗的高三,都没让云听夏多道一声辛苦。
收起回忆,云听夏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