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白狼自门外窜了进来,在蒋振东身上嗅了嗅,那呲咧着的锐齿以及凶狠不驯的眼神一时震住了蒋振东。
“二傻,回来。”
秦越泽清亮的声音响起,“二舅,军中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您去处理,您还在这里闲话干嘛”
无趣的轻嗤两声,卫冽挠挠头,站起身来,“那我去军营了,你看好这老东西。”
每次秦越泽叫二傻的时候他总觉得他仿佛叫的不是二傻而是二舅,这也是他每每生气的原因。
“知道了,”秦越泽不带半分情感的眼神扫了蒋振东一眼,冷漠道,“他的罪责,自有皇上来处置,还有天下百姓看着。”
蒋振东也是一朝重臣,何曾受过如此对待一时间对卫国公府,对皇上偏爱的不忿都藏不住。
“区区小子,若不是你卫家世袭罔替,父兄皆手握重兵,哪里有你猖狂的地方。”
卫冽不以为意的笑笑,“老东西,你觉得我卫家不该世袭罔替,不该享此尊荣”
蒋振东虽不言语,神色间却分明是这样想的。
“我卫家再多不是,至少从未做过半分有愧家国天下,黎民苍生之事,比如,叛国”
“若不是我等及时赶来,今日你怕不是就要打开城门,将外敌放入城中了”不过幸好,来的及时,正好将计就计重挫月桑。
报以冰冷一笑,卫冽不打算再同他多说。
这种人,永远只能看到别人的荣誉,看不到背后多少代人血肉铸成的勋章。
世袭罔替,得来容易,想要守住,也得有那个本事。
秦越泽不再看脸色煞白的蒋振东,牵着二傻悠然离去。
他也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去做,没空理这必死之人。
“主帅咱们上当了”副将捂着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被人扶着进了主帅大营。
“怎么回事你怎会受伤”狄西惊的坐了起来。
“是那些狡猾阴险的大应朝人干的他们密谋这么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援军如今援军一到,他们便对我们下手了。我带去的三万人全军覆没。”
“什么”狄西惊怒交加,“这不可能,那礼亲王想要谋夺皇位,与咱们合作是谋反,他怎么敢”
“可是事实就是咱们上了当,如今损失惨重,而他们,兴许正在喝着庆功酒,嘲笑我们的愚蠢。”
副将痛心疾,三万人啊,就这样被全歼了。
“今日带兵的可是蒋振东”狄西直觉的不对劲。
副将回想,当先那人虽重重盔甲,但他能看出来,“不是,那人似乎更年轻些。”
“而且今日的大应朝士兵,似乎格外凶猛,杀伐果决,与往日所见有些不同。”
“礼亲王他们计划大概失败了,今天这人,应该不是蜀西将领。”
“那”
狄西思索片刻,“还好我们另有准备,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既然原来计划失败,那我们就好好跟他们玩玩,这次的惨败,本将军定要讨回来”
京城
“听说月桑快打过来了二十万兵马呢”
“皇上不是派了援军过去吗蒋将军也一直在抵抗啊。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咱们京城离着西南十万八千里,安全着呢。”
“就是,你莫不是忘了三十年前月桑被咱们的国公大人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最先开口那人也不恼,只是唉声叹气,似惶惶不安,有人看不下去,“你想这么多干嘛如今战事才刚起,我大应朝兵强马壮,还打不过他一个月桑把心放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