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本就不喜成敏儿,见此更是气的三天两头将傅曜辉踹去祠堂。
夹在其间,傅曜辉里外不是人。
若说他是个聪明有本事的,好歹将正妻笼络好,再偏疼些侧室,也不至于闹成这般。
然而以傅世子对成敏儿“一腔真情”,怎么肯令他的敏敏受委屈。
既不能如寻常妾室随意打杀,又不能休弃,实在是个烫手山芋。
以致于如今满京城上下便都指着礼亲王府这点子笑话打时间。
到得后来,礼亲王更是狠心动了家法,至此也没能扭转傅曜辉半点心意。
礼亲王心中暗恨,皇上这一招当真是妙极。
将这样一个搅家精赐给晖儿,用心可谓极其险恶。
秦怀妩闻言不禁笑出了声,“当日臣妾便说他二人是天作之合,如今看来所言不假。皇上赐的一桩好姻缘。”
见她精神好些,傅瑜景笑道,“只怕这桩姻缘也只有傅世子一人感激朕了。”
秦怀妩但笑不语,思及他方才所言,“皇上方才说过几日有何宴会”
“本是宫中每年便会举办的赏花宴,往年宫中不曾有后妃,朕也懒得操办,也有几年未曾举办了。”
思及此次宴会又能见到爹娘,秦怀妩这才有了些兴致。
只是到底身子不济,说了这片刻话已是累极,窝在傅瑜景怀里,慢慢便睡着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纤细的双手却是紧攥着傅瑜景龙袍下摆不放。
见她如此,傅瑜景眼神不由柔和许多,也没有离去的念头,将人抱起往寝殿去,“待会儿药煎好了便盛进来。”
“是。”
妙香妙云见皇上同娘娘又是恢复了往日那般亲近,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同样的无奈。
若说按照秦怀妩的体质,好几年都不曾生过病的,怎的偏偏这时候生了病
再者妙云本就是个精通医术的,又岂会看不出娘娘身子到底如何
不过一出苦肉计罢了,只是妙云等人到底心疼娘娘这般糟践自己身子。
原本只是些微的风寒,娘娘却是一狠心在寒风中吹了许久才进来。
妙云当时很是不解,“娘娘何至于此真要时想同皇上服软,有的是法子。”
秦怀妩神色冷淡,“本宫也未曾试过这苦肉计好用与否,再则这样到底显得真实一些。想来皇上也没有见过本宫虚弱的模样,以往见惯了鲜活生动的样子,今次换个新鲜的,也许会不同些”
妙云无言,只得配合。
如今看来,效果似是颇为不错。
待唤醒秦怀妩给她喂过汤药之后,傅瑜景也换下衣袍上榻同眠。
秦怀妩钻进他怀里,打了好一番草稿方才斟酌着开口,“皇上前些日子可是恼了臣妾”
抚摸着她背后的丝,傅瑜景语气倒是如常,“元儿向来乖觉,朕为何要恼”
说着不恼,手劲却是加大了些。
“臣妾那日不过一句气话,皇上竟还当真了。打量臣妾真的不会难过”
秦怀妩声音瓮瓮的,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