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上前一步,拱手大声道:
“丞相,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并州天气严寒,随时有大雪来临。”
“如今马调兵频仍,我看不如直接给其下战书,列阵决战与黄河之滨!”
“我估计马现在最多不过十万兵马,潼关得留下一大部守城防备子孝!”
“那他能在河东参与作战的兵马,最多拿出五万,已属不易。”
“只要马敢接战,我们便在河东奋力击溃马。”
“马一败,潼关的兵马自然也就无心恋战,一溃千里,关中和长安便可失而复得。”
曹操对夏侯渊的分析表示认可,眉头一扬道:“马能与我们正面作战那最好不过。”
“西凉士卒虽然悍勇,但整体作战却差强人意。”
“加上我们人数直接碾压,还有虎豹骑策应。”
“一旦决战,想不赢都难啊!”
“问题是,他会跟我们正面作战吗?”
夏侯渊也把握不住。
马这人,行事风格很是与众不同,不能以常理推断。
“若是不与我们决战,那便是要打持久战。”
旁边的谋士娄圭进言道,“丞相,我们也要做好持久战的打算。”
“马如果避战,那么我们就要坚壁清野,从风陵渡大营一直到蒲坂津一线,建立连营堡垒,然后步步推进,将马在河东的兵力压缩回河西!”
“我亦有此意,奈何堡垒难建,风陵渡到蒲坂津一线皆是沙土地质。”
“这建筑北大营已然耗费不少士卒伐木。”
“如今天寒地冻,再遣士卒前去伐木,恐怕会怨声载道,引来哗变。”
哈哈哈!
娄圭大笑,“我正有一计献于丞相,如此如此!”
曹操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拍手大笑不已:
“子伯此计,甚妙!”
“早知如此,建筑北大营之时,就该用此法,子伯为何不早言于我乎?”
娄圭道:“前些日,并无北风寒潮,奈何?”
“的确如此,唉!”
曹操又是一怔,旋即下令,
“公达,为我修战书一封,送于马儿,激其决战!”
“妙才,你依照子伯之法,安排下去,我要在风陵渡与蒲坂津百余里路上,至少十座堡垒!”
“有没有问题?”
夏侯渊拱手领命:
“丞相,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