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福升这么说,顾晓兰放心了,随即道。
“我可以把吃的,好穿的分出去,绝不可以把睡觉的地方分出去!谁都不行!”
说完,饭也不吃了,走了,那小猫炸毛的样子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尤其是顾福升和6绎,实在是很少看到顾晓兰这个样子。
第二天一早照常出工,下地的时候看到新落户的三五成群的往镇上去。
队上几个干部也都得去照应着。
“福林,福升,小蒜!槐花!你们张罗着,地里的活计抓紧些,新落户这些得开荒盖房子,能往前撵点是点!”
“大伙都听到没有!?”
杨开富站在大柳树下喊!
大伙儿自然满口应着,都是难兄难弟。
家里乔桂英在劈地瓜秧,春天她细了一床地瓜苗,分给吕老太太,李老太太,自己又种了几十颗也就没啥了,剩下的地瓜种她也没舍得扔,想着在出一茬儿地瓜苗,找个背的地方栽上,到秋天收不了大地瓜,也能收点小地瓜,晒点地瓜干。
新来的这些人太难了,她就不留了。
这一劈还真不少,足足劈了十多把。
乔桂英用篮子装好,去找吕老太太。
“老太太,这些秧子我也不知道咋分,你做主吧!”
乔桂英把篮子交给吕老太太道。
吕老太太拿过去,把篮子放到水缸跟前,仔细的往地瓜秧根上淋上水,嘴里嘟囔。
“咋分!?这好东西我老婆子也不知道咋分,五六把瓜秧栽下去就能养活一口人!”
“我倒想都给你老舅和老夏家,那顾德全也姓顾,那帮孩子也是顾家子孙,我还能眼瞅着他们饿死!到时候我怎么见顾家老祖宗!”
“等老大老二回来再说吧!”
乔桂英看着老太太嘟嘟囔囔也好笑,抿着嘴走了。
下午领救济粮和开会的人都回来了,公社上给定了大概章程。
谭家大队的人变成朝阳大队第三生产队,剩下的编成第四生产队。
李兴达代管第三生产队,杨开富代管第四生产队,两个人头都要愁白了。
开荒好办,朝阳大队往里都是荒地,有人就行,可是现在种子不好整啊!
公社上也说帮着想办法,从各地的种子站协调,可是还有很大缺口,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为死人个。
入冬之前还得盖房子,一桩桩一件件,想起来就一脑门子官司。
可是不止他们头疼,好多大队都头疼,包括对面的胜利大队。
农历六月,已经是阳历七月份,关外的青纱帐长起来了,也算到了农闲的时候。
经过一个多月,朝阳大队第三生产队和第四生产小队都开了不少荒,秉着有啥种啥,能长多大算多大的原则,也种了不少东西。
忙完了地里,大人们开始托土坯,孩子们则漫山遍野的找野菜野果,树皮,蘑菇,一切可以当粮食的东西。
6绎已经放暑假了,开始和6丰往狐顶子山跑。
顾福升领着狗剩出门了,农闲时大队上允许队员出去做散工,顾福升就找队上开了介绍信,领着狗剩出门了。
“晓兰!你爸走了快半个月,他昨晚说的那个地方是哪?!”
乔桂英问顾晓兰,看着闺女红肿的下巴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这是前两天上山摘托芭让蜂子勾了,还好只是草蜂子,这要是马蜂或者地雷蜂子可了不得了。
整的昨天进空间,老顾就开始埋怨她,这伏天毒蛇虫蚁那么多,就不应该让闺女儿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