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兰黑黢黢的小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月饼,颠颠跑过来。
从去年冬天她就想给吕老太太她们尝尝蛋月烧,可是真没法往出拿啊!
现在,核桃,榛子,松子,刺玫果干都有了,她终于可以自己烤月饼了,空间里的蛋月烧也有借口拿出来了。
这个时候可没谁家捧着整块月饼咬着吃,切开了能分到一小块的,都是奢嗜的。
今天九叔和杨开富他们是在这,等着实验打稻机,狗蛋和6丰上地里割稻子去了。
“九叔!咱俩今个可有口福了,晓兰没招呼我,我也得尝尝,离老远就能闻到甜香,可馋死我了!”
杨开富逗顾晓兰。
顾晓兰笑。
“伯,我先招呼他们,先让你拿月饼!”
说着把盘子先递到他和九叔跟前,等九叔和杨开富拿了,让吕老太太拿了一块儿,剩下的递给了自家老爸。
顾福升接过去,身边的人都拿了一块儿。
李小蒜:“俺都多少年没吃过月饼了,小时候还是俺爷给俺打过一次月饼!”
说着,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哎呀,香,真香啊!咋这么香?!”
李兴达咬了一口,也点头,这也太香了。
顾福升乐。
“你没看她往里头祸害多少好东西,这核桃仁,榛子仁,松仁,你瞅她把自己那手祸害的!”
众人一看顾晓兰那小手都乐了,现在孩子的手没有干净的,顾晓兰的手不是不干净,而是黑绿黑绿的,那是扒核桃,扒榛子染上的。
九叔吃了月饼,难得露出笑容。
“咱们今年填饱肚子,过年八月节人人吃上月饼,三十人人吃上肉!”
“对!过年咱们人人吃上月饼,吃上肉!”
李小蒜第一个附和。
现在这种情况,这种简单的愿望,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提气。
远远的,6丰和狗剩扛着稻梱子跑回来了。
秋分动刀镰,眼看着八月十五,这稻子已经成熟了,看着沉甸甸的。
九叔稀罕的摸了一把,虽然他每天都要到地里看两遍,可是每次看见稻穗他都会忍不住摸摸,他们饿的太久了。
顾福升和李大锤操作,稻子虽然有点湿,但是籽粒饱满,很好脱粒,两捆稻子几分钟就脱完了。
看着从出口淌出来稻粒,所有人都有些激动,李小蒜眼圈都红了。
“你俩割了多少株?!”
顾福升问6丰和狗剩,俩人伸了一个巴掌,比了一个十,一捆就是五十株。
顾福升让吕老太太去拿称,一边称一边算。
“春天的时候我记着呢,一亩地是一万五千多株,就是三百捆,这两捆是八斤多,去了水分也应该有六斤多,那一捆就是出三斤干粮!
三三见九!”
算着算着,顾福升猛地抬头看九叔。
“九叔,就是说亩产没有一千也能有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