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嫂对着她道。
“我和你舅说话你也听到了。
你自己的事儿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你要是后悔了。
我这就找人说去。
舅妈多说一句,那家日子看着过的不错。
你可别错了主意。”
孙月娇咬唇,想了半天才道。
“再等等吧!
表舅不是说还有一个介绍的没相看吗。”
钱大嫂心里叹了口气,点头没说话。
这个外甥女心里咋想的她能猜个七七八八。
心高。
说到底还是没相中那人。
正月初六,向阳大队里的劳力又都上大坝了。
这个年代没有重型机械,清淤,护堤全靠人力。
顾福升和6丰走后半个月,天刚擦黑儿,外面响起敲门声。
自从顾福升和6丰走了,吃完晚饭乔桂英就把房门插上。
“这么晚了,谁呀?!”
乔桂英隔着门问。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福升家的,是我!”
乔桂英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九叔,赶紧开门,这老头咋过来了。
把人让进屋,现在还早,顾晓兰领着乔学毅做题。
吕老太太也在,看着小向东写字。
九叔后面还跟着李兴达,乔桂英让两人坐在条炕上,又给倒了水。
九叔没喝水,开门见山的道。
“福升家的,有人受伤了,你能治不?!”
乔桂英回头看自家闺女儿,她虽然前世有些医学常识,原身也认识不少草药,可是这方面还是抵不上自家闺女儿。
毕竟人家可是正经医学生。
这么想着,嘴里问九叔。
“谁受伤了?!”
九叔叹了口气,看屋里没外人道。
“周泓燊!
前天被刘全有他们带走了。
才送回来,是从拖拉机上抬下来的,李兴达他们也看不出是哪受伤了。
现在这人昏迷不醒,刘全有他们撒手不管,拍拍屁股走人了。
虽然这些人是下来劳动改造的,可是也不能眼看着他在那等死!”
一听说是下放的人,乔桂英愣了一下,这事儿现在还是很敏感,不过九叔亲自来了,她们去一趟倒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