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阳大队正式开始进入春耕。
顾晓兰还是火头军,在家做饭,顺带帮着吕老太太看着向东向南。
她也有幸见到了昨天,引冲突的那个女知青。
长的也并不说多漂亮,不过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顾晓兰想起来后世的一个名词,茶味儿小白花。
不过这都跟她没啥关系,又卖了几个箱子,两张桌子,还有几张凳子。
收了小白花她们六十块钱,告诉她晚上才能给她送过去。
小白花温温柔柔的答应了。
之后半个月,又66续续的来了两批知青,加起来差不多四五十人。
为了粮食杨开富愁的头都白了。
为了领着这些女知青干活,陈大满瘦了一圈。
“吴晓!”
陈大满嗓子都喊哑了。
“你看看你刨的苞米扎子,你四处看看,有你这么干活的吗。
只把上面的一截苞米杆子打掉了,苞米须子还都在土里。
苞米根须子没刨出来,土也没松。
后面翻地的怎么干活?!”
吴晓把手伸出来,哭丧着脸道。
“陈队长,可是我真的刨不动啊!
你看看我的手,都磨破了。”
吴晓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她虽然尽量能躲就躲,能磨洋工就磨洋工。
可是这下乡的日子还是太苦了,她快要熬不住了。
她要给妈妈写信,让她尽快把自己整回去。
看陈大满继续看着她,吴晓商量着。
“陈队长,要不你还是给我安排,昨天那种工分少的活吧!”
现在是春耕刚开始,刨苞米扎子是最累的,男劳力十个工分,女的八个工分。
轻巧一点的就是搂地,把碎苞米杆,苞米叶子,还有刨出来的扎子,搂到一起抱出去。
这一般都是岁数大的老人干,一天四个工分。
陈大满瞪她。
“昨天搂地的活你也没干好啊,人家六七十岁的都拿四个工分。
你才拿两个工分。”
陈大满都懒得说,那两个工分都有水分。
“你这样干活啥时候,才能还清欠大队的粮食。
过年一大年,你又吃啥?!”
现在的这些知青下乡落户,户口都已经落到他们大队。
户口落到这了,粮食关系就也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