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太太不知道内情,嘀咕了一句。
“走了好!消停…!”
说着也劈了一把地瓜秧走了。
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
可是今年六月这雨下的实在让人闹心。
五月气温低秧苗没长起来,六月,草和庄稼一起长起来,偏偏草比庄稼长的还快。
又赶上总下雨,地里不见干,没办法用锄头铲,只能蹲在地里用手薅。
一干就是一个月
不用说那些下乡的知青,大队里常年干庄稼活的都干赖了。
本来是农闲时时候,硬是忙活的比秋收还累。
水田地里虽然没有那么多草,却因为经常下雨,起了虫子。
这种虫子专门舔食水稻的叶子,繁殖极快,一夜之间就能把一大片水稻叶子吃的白。
杨开富到公社买了杀虫药,可是因为总是下雨,并没有啥效果。
顾晓兰知道有一种草药的根可以杀虫,这山上的沟里随处可见。
让6丰和谭金默挖回来一些,弄碎了,拌上草木灰,用竹扫帚沾上,在水稻叶子上来回扫。
没想到还真有效果,杨开富让大队里的半大孩子,全都上山挖这种草药根。
山上地里,全大队男女老少没有待着的,一个六月过的跟打仗一样。
可是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七月初七。
乞巧节,传说这一天晚上有星星,蹲在黄瓜架底下,就能听到牛郎织女说话。
可是今年的乞巧节,天跟漏了一样。
一早,顾福升看着院子里的水缸,那是昨天晚上他放到院子里的,方便计算降水量。
看着差不多一米高的水缸要满了。
顾福升心道,够呛了,只是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
只是谁都无法改变。
不说是现在,就是再过个五六十年代,科技已经达到了可以上天下海,可是人类在天灾面前也还是啥都不是。
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大漂亮的什么州,也是说在地球上抹除,就被抹除。
天灾可以预判,却永远无法避免。
乔桂英和顾晓兰也站在旁边。
乔桂英抿着唇,顾晓兰觉得鼻子有些酸。
可能她们之前的几个月都白挨累了。
过了一会儿,领着两个重孙子坐在炕上的吕老太太开口。
“老二啊!别看了,昏当不了死,该干啥干啥。
出去把你大哥,姐夫他们都叫出来。
房前屋后看看,用不用再挖两个排水沟。
地里的事儿,就先别想了,想也没用,先顾眼巴前吧!”
顾福升点头,乔桂英要给他拿蓑衣。
他没用,就那么顶着雨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到姐夫李大锤和李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