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孤男寡女共处一夜……温江家无这样的女儿,祖父与祖母日后只管颐养天年,其他的独善其身即可。”温钰堂感受到外祖身上的颤抖。
他一生正直清明,片叶不沾身,可为了他们兄妹,为了温家,不仅沾叶,叶上还沾泥点。
江太傅思绪万千,没有再语。
他的小玖,张扬傲骨的小玖,怎可能是如此苟且之辈。
他从小便教导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到头来,美玉变顽石。
得知太傅辞官的消息,无不唏嘘。大渊三代重臣,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江太傅寒门门客无数,他们不消一日,便写了字字珠玑的文章,贴至大街小巷。
在皇帝登基前一日,在温玖玖入宫为妃前一日,整个京都好似敌军快要入京一般慌乱。
官兵与学子,学子与百姓……
“值得吗?”盏流年侧目看向一旁身着白裙,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
“你看,他们都在为祖父呐喊,为阿琛鸣不平……也在“夸奖”我这位祸国殃民的皇贵妃。”说话之人面色不明,但眼中毫无生机。
“你们确定了吗?真是他吗?”她俩目光从楼下转向身侧之人。
“嗯,凌越亲眼看着…亲眼看着,我师父也在……”
“他喜白衣,爱绯色,喜梨香白茶香,不喜其它花香……还有,白茶树下还有三坛酒,我亲自酿的,还有,少卿府妆台下有很多画作……罢了,那些画作还是扔了吧,他应不想看到……”
面对她的“喋喋不休,”盏流年心中甚不是滋味。
本应一将功成万骨枯。
“翌北,颜翌北,希君生羽冀,化作北溟鱼。”
烈日当头,一身素袍的年轻女子满目疮痍的从盏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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