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的仙丹可是能洗筋伐髓,重塑自我的,只会耳聪目明,功力进长,助你事半功倍的,怎会不舒服?”
那怪人灰白的瞳孔放大,一脸的阴森恐怖,直勾勾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不舒服的表情。
“仙丹?可有副作用?”她才不信这怪人的鬼话呢,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仙丹啊,这些神乎其神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可不信。
“是啊,师父,小师妹刚才狂把那面石壁都打穿了个大窟窿呢,您看可是副作用?”扶桑若指了指远处的石壁,说道。
那怪人看也没看那边一眼,只自顾自的说:“这点功力,为实不够用了些。”
功力?要知道阿笙之前可是没有任何武功功底的,能拍出个大窟窿,她一直以为那块石壁是个机关,就自己那轻轻一拍,力气都没用上多少,能开山?能有功力?
她扯了扯嘴角,一脸懵,打算不管了,什么功力仙丹的,她要回家!
“请问,我能回家吗?我这消失一天一夜,家里人着急了怎么办?”
“对啊,我家人也着急。”扶桑若也说道。
“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能打败我,随你们去哪儿都行。”那怪人说道。
阿笙热切的看了看扶桑若,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自己不会武功没有内力,跟人家打?拿什么打?拿自己的命?
她又想到昨晚上这怪人诡异彪悍的内力和轻功,打了个冷战,拿自己去拼,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蜉蝣撼大树!
扶桑若也知道她没办法,可自己虽说是西夷勇士,却也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就昨日的情形,他就毫无招架之力,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生出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怎样,可想好打不打,何事打了?”那怪人站在那处无风自动,身上的衣服烈烈生风,脚步没动,却凭空移了位置,到了刚才阿笙打通的石壁前,打横径直晃了出去。
阿笙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追了出去,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人凌空站在空中,脚下空无一物却似踩在了实地上,正在阔步来回走动,终于他似思考好了般抬手在大洞两侧写了两行字,又在他们头顶写上横幅,又退后几步瞧了瞧,满意的点点头。
“师父啊,您是人是鬼啊?”扶桑若半开玩笑的问,他身在西夷王的长子,自小也是见过大世面真功夫的,可此人路数实在是匪夷所思,除非真像他说的他不是人,扶桑若才能觉得说得通。
“啧,为师不是说过了吗,为师乃是从一真人,早已脱红尘中,不在世俗里,为师是神,神是无所不能的。”
“从一真人?师父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昨晚上那些黑衣人跟您是……一伙的吗?”阿笙试探的问道。
如果他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极有可能打击报复他们,毕竟他们冲着的是西夷使团,是两国邦交,或者说本次的目的是自己身边的西夷大皇子拓拔流风!
只要拓拔流风在大宛京城出了事,那西夷就有好借口来举兵侵犯大宛边境的领土。
此心不可谓不阴险恶毒。
“黑衣人?那些蠢笨不堪的家伙怎会是我从一真人的人?我才不要资质浅薄的庸才呢,你们两个也是我勉为其难收下的,实在是找不到苗子再好的了。”从一真人很快就打断了阿笙的思路,自说自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