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她弄哭了,她也許會嗚咽著要逃,他得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再一把抓著她的腳踝把她拉回身下,一邊低聲哄著,一邊。。。。。。
她當?真很嬌氣,可他偏生樂意哄著她。
李婧冉生理上?被嚴庚書夾在灶台間,心理上?還要承受那不做人系統的精神污染,可謂是雙重折磨。
她閉了閉眼,顫著眼睫問?道:「夫君,你怎的來?這裡了?」
嚴庚書微垂著眸,在她耳畔懶洋洋道:「陛下去更衣了,我瞧你許久未歸,便來?尋你。」
他想到李婧冉方才和李元牧商討弓弩之時,那種根本插不進嘴的氣氛,喉結滾了下,低聲道:「阿冉,你會嫌棄我嗎?」
小黃「喲喲喲」了幾聲:「這男人演起來?了耶。」
自從李婧冉這次以?阿冉的身份回來?後,嚴庚書便換了一種路線。
碰又碰不得,說也不捨得,他自上?次自揭傷疤發?現能令李婧冉動容後,就學會了這種賣慘的好方法。
假如?這能讓阿冉更疼他一些,嚴庚書並不介意親手揉開自己結痂的傷痕,把鮮血淋淋的皮肉暴露在她眼下,博得她一份半毫的憐惜。
他就這麼靜靜摟著她,半晌後道:「你知道的,我自小因府中事物,無緣於學堂。」
「誠然,我熱愛習武,然而?在學識方面仍是落了旁人一大截。對他們而?言簡單易懂的東西,我卻因缺了這些基礎而?要花成千上?百倍的時間去理解。」
他並未美化?自己,反而?對她說:「不過我也不是習文的料子。若我當?真熱愛,我大可以?悄悄潛入學堂聽牆角,死纏爛打厚著臉皮求先生收下我。但?我當?時不覺讀書高?,並忙於生計,從未有過此等念頭。直到今日?,看著你與陛下侃侃而?談,而?我只能啞口無言地旁觀時,我才驚覺原來?讀書是如?此重要的事。」
嚴庚書半真半假地低聲喟嘆:「阿冉天生聰穎,奇思妙想如?此之多,而?陛下是皇家出身,自幼受太傅教導。他能輕而?易舉地理解你的想法,我卻不行。」
小黃言簡意賅地總結:「好一個經典的『哥沒文化?,哥也不喜歡說話,但?哥愛你』。」
嚴庚書此言是過分?自謙了。
李婧冉提出的本就是現代的設想,身為古人一時間想像不到是正常的,像李元牧那種能立刻吸收並且舉一反三點出漏洞的人才是聰穎得可怕的怪胎。
不可否認,李元牧小時候雖不是最?受寵的皇子,但?畢竟身份擺在這裡,五湖四海榜上?有名的才人都是皇室子弟的師傅。
這就是大晟的階級固化?,所有最?好的資源都壟斷在上?層社會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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