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大丈夫,你的忠心我也不曾怀疑。只是霍雍。。。”她薄唇阖动,眼神满是痛苦和不舍,“你斗不过他们的!我已入了这浑水,不能再把你扯进局中。”
“他们?”霍雍沉眸,“除了檀迟西还有谁?”
“别再问了,也别再逼我了。。。”
“若你信得过我,给我三年时间,我会率铁骑踏平大荣的江山,把这皇位亲手捧给你。”
“我不要!”温幼梨打断他的话,“我要你此生对大荣效忠,殚精竭虑辅佐好温元夕,绝不可有二心。”
这番话让霍雍更是不解,也更迫切想知道她到底为何如此。
“殿下敬重霍雍是大丈夫,霍雍也同样钦佩殿下那日在灵安寺的坦诚。霍雍是个武夫,却不是莽汉,殿下不愿说的话,臣不强迫。”
他语调转动,冷肃之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当然,臣若要查个水落石出,殿下也无权干涉。”
“你——”
“只是殿下别忘了,北镇抚司最是擅长查案子的。”
“你在威胁我?”
霍雍垂下眸子,“是。”
温幼梨看他良久,指尖轻轻碰上他的飞鱼服,仔细描摹着上面的绣纹。
她手指很软,瞧着白净纤长,与他常年练武的一双手比起来似珠似玉,宛若珍宝。
而在她触碰上他衣裳的那一刻,他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麦色的肌肤极好遮掩住了他面颊上的绯红。
“殿下。。。”
“我从前一直幻想过。。。想象你穿上这件衣裳会是什么模样。清朗峻目,如松如竹,若是上了战场,定能封狼居胥,会是我大荣最为年轻的少年将军。”温幼梨苦笑一声,“我父皇疼爱我,他为我千挑万选的驸马自是不会差。”
“只可惜。。。是幼梨不配。”又是一声惆怅的轻喃,霍雍刚想说些什么,少女抢先一步,收拾好脸上的情绪强撑着镇定自若道,“北镇抚司副指挥使霍雍听令——”
“臣在。”霍雍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下。
“本宫命你彻查右相王渊和其党羽,若有蛛丝马迹即可来报。”
“是。”
“至于檀迟西。。。”温幼梨顿了下声,“霍雍,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会来春江花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