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温幼梨懒得理他,跺跺脚拐回灶台,去端自己的那碗面。
顾璟衍瞧着那气急败坏的小身板儿,唇边按捺不住勾起笑意。
小哭包被他惹急了,好似变成了小气包。
没过一会儿,温幼梨端着碗走回来,她把碗重重搁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小气包也不吱声,规规矩矩握着筷子吃碗里的清汤面,动作娴雅又好看。
就是那双娇俏生艳的眸子,总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瞪他一眼。
顾璟衍心如明镜,佯装瞧不见。
片刻,他漫不经心问,“温姑娘等会儿吃饱了,是打算随本官去大理寺录口供,还是打算让本官将你送回温府?”
还吸溜着面条的温幼梨忙不迭摇头。
她腮帮子囊囊鼓鼓,像是在两腮藏吃食的小松鼠。
“哦?”顾璟衍支着下颌,不解她的意思。
“我。。。我都不去!”
“为何?”
“你遇刺一事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录口供?”温幼梨,“你若直接把我送回温府,爹爹娘亲知道了定要追问。。。”
她郁闷低头叹了口气,“我不想他们担心。”
“你怕是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事是徐子鹭撺掇你做的吧?”
“。。。”温幼梨抿抿唇,“和子鹭哥哥无关。”
子鹭哥哥。。。
顾璟衍哂笑,“你怎么就确信与他无关?他钟情魏家女,早就不满与你的婚约。”
“。。。”
“他让你混作舞姬潜进辅府,不管知不知情,都是把你当做物品送给了本官。若那些舞姬不是刺客,明日街道小巷,便全会说你温家女扮作舞姬勾引本官。”
温幼梨垂眸不作声。
“这般男子,你也要执意嫁他?”
“子鹭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温幼梨气若悬丝,话到最后,眼中也生出了细碎怀疑。
顾璟衍点到即止。
他引她往深处想,说多了,也会叫她怀疑自己挑拨。
“徐子鹭心气高傲,又身负血海深仇,他不是你的良媒。”
温幼梨匆匆抬眉望着顾璟衍,“你。。。你怎知子鹭哥哥身负血海深仇?”
“这朝堂之中,又有谁会不知徐家当年的灭门惨案?”顾璟衍嗤了声,“或许,当年灭了徐家满门的人,如今也盘旋在温姑娘身边。”
温幼梨缩缩脖子,一脸警惕的瞪着顾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