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迫近的甲士、骑兵横飞!
“杀了他!”
偏将军江宁大吼一声。
他将铁枪端在手,催马加,向对方所在跃冲而去。
将至倒塌的哨塔下时,许破奴现了他,一声雷吼:
“起!”
他两腿一沉,本就坍塌的哨塔被踩得更沉一分。
他将巨木竖举而起,两手抱住尾部,又奋力往下一砸。
铁枪探出——
轰!
巨木落下——
连人带马,砸成一滩血泥。
当巨木被再次拔起时,尾端黏糊糊着挂着许多血肉内脏。
许破奴立在塔顶,将巨木往肩上一扛,吼啸如雷:
“河东许破奴在此!还有谁来?”
这一声大吼,彻底粉碎了周汉的傲气。
江宁用性命给他争取到了时间,使他被左右扶起。
左臂半废,吞吴已失,但他依旧本能的捉了一口刀在手。
不过,他的眼神已黯淡了下去。
唐继业正在组织大军撤出:“殿下,得撤了。”
作为疆场老将,他一眼便知当前局势:没机会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周汉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许破奴:“替我效力,保你不失车骑将军之位。”
依当朝军制,以大将军为最高,骠骑为次,车骑再次。
车骑将军,是绝对的军中第三号人物!
“我是河东人,只效力于河东。”
“朝廷救不了河东,郭公可以。”
许破奴嗤笑一声:“再说,你一个手下败将,哪来的脸?就凭你是皇子?”
铿!
说话间,他将嵌在巨木中的吞吴拔下。
“刀我收下了。”
“你的脑袋,一并送我吧!”
言讫,举吞吴杀来!
唐继业当即吼道:“撤!”
……
凌晨的风,刮的人遍体生凉。
许破奴以守为主,并未追太远。
周汉撤了出来,正依着一块巨石。
军中的医师割开了他的袖袍,露出骇人的左臂。
小臂肌肤呈黑紫色,且已肿起,整个小臂像是个随时会破的脓包。
肩部皮肉炸开,可见当中被折损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