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提到这件事,李景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臣也不怕陛下笑话,这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女子都不知道挑多少个了,这小子就是一个都没看上……”
“臣知道,他不是没看上,压根就不想成家,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成家,就他那熊样,说这样的话,臣是真想抽死他……”
“臣都知道,这逆子就是没玩够,都是他娘惯的,臣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次回来,必须把这件事办了,就算绑起来,臣也要按着他的头拜堂!”
“就是……”
李景隆缓缓抬头,看到皇帝在偷笑,继续说道:“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给说个姑娘,嫁到我们李家!”
朱雄英笑道:“你是想让朕给你李家赐婚吧!”
李景隆讪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法眼啊,哈……”
“成!”
朱雄英顺口答应下来,说道:“朕怎么说都是李辰的表叔,当长辈的给侄子说个媳妇也是应该的!”
“回头朕和皇后商量商量,看看谁家的姑娘有这个福气,能登上你李家的大门!”
李景隆高兴了,说道:“陛下说笑了,臣敬您一杯!”
一杯酒下肚,朱雄英又言道:“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让李辰娶了媳妇,就去司马院历练三年,樊忠已经去了,朕身边缺两个人,你看看哪家的勋贵子弟靠谱,送进宫来!”
这又是一个大人情,给皇帝当贴身侍卫,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前途。
从最开始的傅让,花玮,刘承恩,这三个人现在都成了一方指挥使。
李辰,樊忠进司马院深造了,前途无量!
能给皇帝当贴身侍卫的人,几乎都是信得过的勋贵子弟,还要和皇家沾亲带故的,不可能弄两个不明不白的人站在外面。
前脚踏出宫门,后脚曹国公府就到了,如果李景隆想抄近路,从宫墙翻过去,落地就算到家了!
自己得了一个太师的虚衔,儿子进了司马院,皇帝还给了一个推荐侍卫的大人情,老李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天黑路滑要当心了,一脚摔进寡妇门……”
“呦,曹国公好雅兴啊,这是要踹哪家的寡妇门啊!”
袁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天黑路滑,注意点,别掉秦淮河淹死了!”
李景隆故作生气,呵斥道:“什么曹国公,听着,以后要叫老子李太傅!”
“你拉倒吧,喝了多少马尿,还李太……”
袁氏一愣,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说啥……太傅?”
李景隆走上前,张开手臂,揽着袁氏的肩膀,走进屋内,拍着自己的胸口,傲然道:“你爷们现在是当朝太傅,大明唯一的活三公!”
袁氏满是惊喜,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当家的,你现在真出息了,咱爹当年都没当过三公啊!”
“急什么,老子还没说完呢!”
李景隆半躺在椅子上,得意道:“陛下亲自给咱李家说媒赐婚,还说咱儿子是可造之才,栋梁之才,将帅之才,那是大明的霍去病,钦点进司马院历练!”
袁氏顿时大喜,躬下身子给老李捶腿,笑道:“当家的,你真是神了,每次进宫你都捞到好处!”
“你也不看看你爷们,咱李太傅是谁!”
老李用脚尖轻轻将袁氏下巴抬了起来,满是得意道:“爷们今个高兴,去洗洗,李太傅也让你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