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乡,为祖国!”
"天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他喃喃自语,双眼锐利如鹰。他侧耳听去,背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脚步声、叫喊声和犬吠声混杂在一起,仿佛一只巨兽在逼近。
"他往那边跑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显然追兵已经进入了树林。
"分头搜!别让他跑了!"另一个声音尖利地吼道。
徐天禄嘴角冷笑更浓,突然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转向另一侧。他轻轻扒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迅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他的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驳壳枪,随时准备迎接可能的突情况。
一个追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的枪四处乱指,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他的脸上布满了紧张的汗水,显然他们低估了徐天禄对这片树林的熟悉程度。
"看到人了吗?"另一个追兵远远地喊道。
"没有!这里好像没人!"那追兵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废物,继续找!"远处传来的声音依旧凶狠。
徐天禄眯了眯眼睛,忽然脚下一动,悄无声息地向另一个方向退去。大树的阴影成了他的保护伞,他犹如幽灵一般,轻易避开了追兵的视线。
树林里的追捕变得越来越激烈,声音也逐渐分散开来。徐天禄知道,这就是他的机会。他轻轻摸向怀里,掏出了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是他们事先约定的几个集合地点。他选择了其中一个,迅判断了方向,便不再犹豫,身体再次像豹子般跃出,往那个方向飞奔。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徐天禄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天禄!是我!"那人压低了声音喊道。
"老李!"徐天禄眉头一松,赶紧凑了上去。来人正是他的老战友李大壮。
"妈的,我还以为你被他们逮住了!"李大壮急得满头大汗,见到徐天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
"那些家伙还没那么容易得手,"徐天禄冷笑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老陈一起去另一个方向了吗?"
李大壮叹了口气,道:"老陈让我来接应你。他说你这边可能会遇上麻烦。"
徐天禄眉头微皱,道:"老陈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李大壮压低声音,"他们那边有几个兄弟牺牲了,老陈带着剩下的人正在往南边撤。他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别管他,自己先找机会脱身。"
徐天禄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冷静地说:"老陈是对的,我们现在不能恋战。追兵人多势众,得赶紧和部队汇合。"
李大壮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来吧,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开他们的封锁。"
两人不再多话,迅向李大壮指引的方向潜行。他们低伏着身体,动作灵活地穿越灌木丛和树干,尽量避免出任何声响。一路上,他们偶尔停下观察,听着远处追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渐渐放松了一些。
"天禄,你觉得咱们这次的任务能成功吗?"李大壮忽然小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徐天禄微微一笑:"老李,我们干这一行,就是时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没有什么任务是百分之百成功的,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要努力去完成它。敌人再凶狠,只要咱们有信念,就一定有机会。"
李大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们不能被他们吓住。只要能拖住他们,为主力争取到时间,我们就值了。"
两人继续前行,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坳里。那里有几棵特别茂密的大树,将周围的视线几乎完全遮挡住。李大壮拨开灌木,露出了一个藏得极深的小土洞。
"进去吧,这里暂时安全。"李大壮低声说。
徐天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土洞不大,但足够两人藏身。洞内昏暗潮湿,但此刻对他们来说,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休息一会儿,等天黑了我们再行动。"徐天禄低声说,李大壮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馒头递给徐天禄。
"吃点吧,别撑不住。"李大壮笑道。
徐天禄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粗糙的面粉在嘴里有些涩,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望向洞外,目光坚定:"老李,等这一仗打完,咱们一定能回到村子里,好好喝几碗酒。"
李大壮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到时候我请你,咱们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