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沉思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除了这点之外,可还有其它的可疑之处吗?”
高力士回道:“奴才还在她南山的庄子里发现了一处与她卧室里布置得一模一样的屋子,里面她平时的穿戴用品一应俱全,几乎和府里一样不差。”
李隆基听后说道:“这有什么可疑的,或许是她闲暇的时候经常去那里小住也说不定。”
“可奴才问过她家里的下人,说她一年也难得去上那里一回,她在那里留那么多衣服和日常用的东西是何意?而且从房中留下的痕迹来看,那里也不像久不住人的样子!”
“既然有疑虑,为什么不把看守庄子的下人抓来问个清楚?”
高力士苦笑道:“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庄子里早已人去屋空,哪里还有什么下人!”
“你的意思是之前那里住过人,而且穿的用的,还都是她平时用的东西?”
“这只是奴才心中的猜测,还不敢确定。”
听了高力士的话,李隆基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大。
毕竟之前他就觉得这件事情的过程太过顺利,如今看来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
“那你之前看着她喝毒酒的时候可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高力士想了想,回道:“她当时的反应与所说的话倒是没什么令人生疑的地方。”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说道:“若说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可又为什么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算这世间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并不难找,可对方又如何能将她的言行举止模仿的那么像?”
高力士回道:“或许她之前早就有所准备,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张昌宗、张易之兄弟为了窃取我大唐的江山,就曾在城外秘密训练了许多与朝中重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平时的任务就是模仿对方的言行举止与日常习惯?”
那件事李隆基自然不会忘,而且当初那个假冒的韦晋生,就连他府上的小妾都没认出他是假的,可见足可以以假乱真。
“可当初他们训练那批人是为了窃取我李唐的朝政,对于那些人而言非但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这次的事不同,那天死的若非不是她,那个顶替她的女人又为何会心甘情愿的替她赴死?”
“但愿是奴才想多了!”
要想彻底搞清楚此事,只能寄希望于鱼幼微的暗中调查了!
两天之后,李隆基带着高力士与几名贴身侍卫乔装打扮之后悄悄出宫,去了鱼幼微住的地方。
见到鱼幼微之后,李隆基开门见山的问道:“之前朕让你追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鱼幼微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若真如陛下所说,他们做事定然滴水不漏,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妾身查到呢?”
她的声音轻柔,搔首弄姿的来到了李隆基的近前。
李隆基皱起眉头,紧盯着鱼幼微,追问道:“你该不会是一无所获吧?”语气中带着些许质疑和不满。
面对李隆基的质问,鱼幼微并没有丝毫慌张。她依旧保持着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陛下息怒,奴家身虽未查出确凿证据,但也并非毫无收获。”
“你发现了什么?”
鱼幼微回道:“奴家发现崔时在曲江池畔的外宅里面住的人不见了!”
“朕问你太平公主的事,你怎么又扯到崔时头上了呢?”
“陛下难不成忘了,他与公主是什么关系了吗?”
“以你的意思,难不成这件事情还与崔时有牵扯不成?”
鱼幼微说道:“以崔时与太平公主的关系,他舍得看着太平公主香消玉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