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撒子忙制止道。虽然结拜后新排了座次,可撒子情急之下,还是习惯性的叫道。“明日去到鸿福顺,切不可如此鲁莽,否则还不如不去。”
“我只是跟你们这样说,明日去了定然会小心的。”大麻花忙保证道。
次日大麻花回来,说偷偷问了鸿福顺的一个伙计。伙计说最近是有一帮刚从朝歌来的贵客,一共有二十几个人。每天都来吃饭,掌柜的把这些人几乎捧到天上,说什么果然天子脚下没有穷人,他这里的贵客十有八九是朝歌来的。那些人就问他还有哪些人是朝歌来的,他就说了一些。又说,还有一家子,虽然他们没说是从哪来的,但他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从朝歌来的,也是花钱不计数,什么好吃什么。那些人就问他,这一家子都有些什么人。装柜的就说,看买那些东西,人应该少不了。可他们没来过这里,具体有些什么人他也说不清楚。可是能肯定,这是一家老小,因为有一回他看见他们手里提着小米红糖还有草纸,应该是有人坐月子。那些人就说既然都是朝歌来的,没准儿他们还认识,就让掌柜的指给他们看。正好那天撒子跟大麻花又来买东西,掌柜的就悄悄指给他们看了。
“这些人定然便是那日一路尾随你们回来的。”徐子义道。
撒子和大麻花对视了一眼。这条路一向人少,要是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应该很明显的,他们怎么可能现不了呢?
“他们怕你们觉察,定然不敢太过靠近。”应皇子说着又对徐子义道,“既已追踪到此,又扮作乞丐前来确认,为何他们拖延至今仍未动手?”
“会不会是想查明我们究竟有多少人,确保一击成功?”撒子道。
“嗯。”徐子义点头,“撒子此言极是。他们确定了住处,定然会埋伏在暗处,一一核实我等身份,确保皇子也在其中。”
“如此说来,大哥岂不是也被他们觉?”应皇子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徐子不假思索的说道:“皇子不必担忧。徐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先前只怕连累皇子。可如今大家已义结金兰,自当同生同死。便是不被觉,徐某又岂能置身之外?”
一番话说的应皇子和撒子大麻花几个都握紧了双手。同仇敌忾的豪情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胸。
应皇子回想着事情经过,说道:“他们既然能尾随到此处,定然也会暗中跟随你我,查看我等动向……,看到大哥频繁出入军寨,会不会牵涉到康俊生?”
“嗯……”徐子义沉吟着,徐徐说道,“可以肯定的是,康俊生目前并不知晓有这些人。他目前四处打探钦差的音讯,若是知晓此事,定然会以为是钦差微服前来。如此必然会来找我商议。”
“诶!”撒子忽然眼睛一亮说道,“你说这些人迟迟没有动手,会不会就是因为徐大哥频频出入军寨,他们摸不清徐大哥跟军寨有什么关联,故而不敢下手?”
“若是如此,他们那日尾随我前来,又冒险来到院中,定然是想偷听我和皇子的谈话,以摸清此中关节,再作定夺。”徐子义道。
“正是。”应皇子兴奋的说道,“他们此番前来,定然是秘密行事,不敢让人知晓。怕我们跟军寨有什么关联,惊动了军寨。”
“那我们可否用军寨和康俊生来帮我们对付这些人?”撒子道。
“这个……,只怕还得从长计议。”徐子义沉吟着说道,“眼下我虽则被康俊生待若贵宾,但那是因康俊生有求于我。若是让他因我而开罪别人,便不是朝中之人,只怕我也没那么大面子。”
“那,要是这些人犯了事,……”撒子说着看徐子义。
“切不可自作主张。”徐子义明白撒子的意思,忙正色劝道,“可知驻军只管边防,无权过问地方之事。便是你真去以身犯险,到时候也是惊动地方衙门出面,于事无补,反惹祸端。”
撒子无奈的垂下了视线。
这时皇妃过来说道:“你们放着眼前的事不管只是商议以后的事。那些人知道已经暴露,要是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皇子说了他们是秘密行事,要来也只看夜里。我稍后便出去找些帮手,不怕他们人多。”大麻花说道。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去找谁?”皇妃说着其实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大麻花要找的是谁了,可还是问道。
“皇妃只管放心,我自有办法。”大麻花狡黠的一笑说道。
“可他们要是不来明的来暗的怎么办?”皇妃道,“说不定那天他们是来下毒的呢?把毒药往水里一放,到时候连手都不用动,就把我们都解决了。是被陈妈撞见了,他们才没有得逞。”
“我们怎么没想到此节?”徐子义道,“皇妃提醒的极是,日后需加倍小心才是。”
“若说别的,我撒子不敢自夸,但若说到下药,只怕没人能瞒得过我这双眼睛。”撒子哼的笑道。
“是啊,皇妃。这个你无需担心。撒子是下药的祖宗,一般的毒瞒不过他。”大麻花也道。
“那我就放心了。”皇妃道。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徐子义道,“可我们如今只知道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具体受何人指派,是何目的,还只是猜测。是以只能是被动防守,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能知道来者是谁,也能想法子做些应对。”
“他们在暗处,又做了伪装,我们去哪里能知道来者是谁?”大麻花说道。“只怕迎面碰到了,也……”
大麻花正说着,被撒子打断了,对皇妃说道:“皇妃不是和他们迎面相遇过吗?可否能说出那两个乞丐的相貌体态?或许我等能想起一二。”
“就……”都说一孕傻三年,皇妃也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如今衰退的厉害,一说让她想事情,就感觉有些头疼。“就是两个乞丐嘛!……两个人一个在门外面,一个进来,好像是从马圈那边过来的,看见我看他,就赶紧扭头走了。我还怕他是不是偷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