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老汉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没人给佐证,只怕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正想大喊一嗓子,看能不找出看管物料的劳役,就见当初躺下的黄小子跑了过来。
老汉大奇道:“咦,黄小子,你咋地好了?”
奔跑的黄小子却仿佛没听见一样,直奔圆木而去。
“你这娃,咋不理人呢?”老汉追了上去。
到了近处,先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
就像家里捂了半年舍不得吃的鸡蛋。
“黄小子,我问你话呢,你咋好了,还有老张呢?其他人呢?”
已经将木头扛在肩上的黄小子至此才好像反应过来:
“啊?”
老汉道:“啊什么啊,你不是病了吗?”
黄小子道:“好……好了……人……人都在……后……后面……”
说完,他便扛着硕大的圆木,朝湖底奔行。
“嘿~没想到生了场病,力气都变大了!就是有些结巴,以前多机灵的一个小子,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还有脸,蜡黄蜡黄的……”
老汉还没感慨完,就见料堆外又跑来两人。
其中一个正是张姓汉子,另一个是在黄小子后面躺下的。
他俩也一样,到了近前扛起两根巨大圆木就跑。
“唉!唉!”
这一次,老汉光叫,却没追。
病而复起他理解,但这些圆木,每一根都有将近千斤,那些人是咋扛起来的?
正狐疑着,突然他感觉头顶一疼。
就像被什么东西刺进囟门一样。
“咕咚!”
他摔倒在地。
无数虫子从破裂的脏腑钻出,沿着经脉不断撕咬躯体。
而这一切,他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
“我这是怎么了?”他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
巨大的痛苦,让灵魂都开始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