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直打鼓,疑神疑鬼,表情凝重,没了说笑的心情。
心里越害怕,身体就越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寒冷。
此时又是寒冬腊月,临近过年,西北风吹在脸上,感觉像冷刀子在割。
有些人把双手插衣袖里取暖,有几个大官儿干脆回到马车上避风。
石子正作为凑热闹的闲人,也跟着心惊胆战,喝了一肚子西北风,暗忖:如果早知道,我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何必跑来这里受罪?
如果此时离开,显得像逃兵,像胆小鬼,恐怕传为笑柄。于是他继续等待,在冷风中煎熬,猜测接下来会生哪几种情况。
第一种:如果真是鬼,肯定来无影,去无踪,众人今天估计白忙一场。
第二种:如果山洞里有野兽,或者毒蛇,恐怕那些进入山洞的人会再次出现死伤。
第三种:如果洞里藏着野人,即使抓到,众人也算不上立功。
第四种:里面藏着造反的人,如果抓到,众人便立下大功劳,可以论功行赏。
至于女妖怪,他觉得可能不大。
另一边,欧阳凯和霍飞正凑在一次聊天。
欧阳凯说:“里面可能有只狐狸。”
“有些狐狸叫起来特别像女子的笑声,有魅惑感。”
“之前,巡逻的官兵估计就是听到狐狸的声音。”
霍飞搓手取暖,微笑道:“如果是狐狸,好对付,咱们俩都不怕狐狸精。”
他一语双关,暗示自己和欧阳凯都不是色迷心窍之人。
欧阳凯一听这话,低声笑起来,肩膀抖动。
他觉得,好色分两种,一种是又脏又乱的好色,另一种是情有独钟的好色。
食色,性也。
他把自己归类为后面一种,不敢太清高,不敢说自己完全没有色心。
毕竟每次回到家里,抱着妻子,他就无法老实。
成亲多年,欧阳凯没有半个妾室。
但是,霍飞去年倒是把一个通房丫头抬为姨娘,甚至生下一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