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巨大的集装箱,里面满载着救援物资。
韩卓宇拿过通讯器,对邵逸臣命令道,“你下来接我,其余三架直升机马上飞往玉山县,要快,还有两小时暴风雨就要来了。”
“小宇快让他们下来,暴风雨随时会到,你这是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雷旭夺下通讯器,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训斥青年。
邵逸臣对自家boss的判断向来深信不疑,他命令其余三架飞机继续前进,自己则缓慢下落。
飞机还未停稳,韩卓宇便在十五名保镖的护送下登上了飞机,徒留雷旭在地面干瞪眼。
“长,你看这天”负责人指了指比刚才更显黑沉,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的天空,不安的道,“他们不会出事吧”
雷旭疲惫的摆手,拨通了自家弟弟的电话。
二十五分钟眨眼就过,在飞机上俯看已成一片废墟的玉山县,那处处断瓦残垣,偶尔沁出一滩鲜血和一截碎肢的场景叫人触目惊心。有人在倒塌的楼宇间拼命翻找,抱住自己亲人的尸体不肯放松,虽然远隔百米高空,却仿佛能听见他悲痛到极致的哀鸣。
短短9657秒的时间,这里已从人间变成了地狱。
驾驶员强忍心中哀恸,稳稳把飞机停放在救援小组圈出的空地。
雷霆自接到大哥的电话起就抬头仰望天空,二十五分钟,却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他眼里布满红血丝,紧紧盯着越积越厚,黑的有如泼墨的天空,唯恐从那翻腾的黑云间窜出一条银色的闪电,把自己的爱人吞没。
当最后一架飞机安全落地,心心念念的人疾步朝自己走来,他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但只短短一秒就分开。雷霆双手捧住爱人的脸颊,咬牙说道,“我没时间教训你的鲁莽,一切等回去以后再说。你给我听着,要注意远离山崖,陡坡,河岸以及高压线,不要靠近未倒塌的建筑物,已倒塌的也不行遇见余震不要惊慌,找个空旷的地方蹲下,千万别随着人群乱跑。听见了吗”
韩卓宇连连点头。
“听见了就给我回答”雷霆陡然提高音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逼视青年,执意要从他嘴里听见一个令自己安心的答案。
“听见了”韩卓宇反射性的立正,像一个小兵回应自己的长。
“你要好好的。”男人坚毅的眼里带着深切的恳求,随即收起脸上所有柔软,大声命令道,“现在给我去后方救助伤员,他们需要你。”
“是”韩卓宇大声应和,目送男人挺拔的背影匆匆走远。
“请问你们可以把重伤的群众送走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等部长走远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连忙跑过来询问。
她之前联系了部队的直升机,但听说等会儿有暴风雨,再加之地震电磁波的干扰,直升机进不来。眼看伤员的情况越来越危及,她忧心如焚,这会儿逮着韩卓宇就像逮着救世主一样。
“伤员在哪里我去看看。再过一个小时暴风雨就要来了,现在送他们离开无法安全抵达医院。”韩卓宇看向腕间的手表。
“你,你是韩卓宇”女医生的瞳孔猝然放大。
“我是,伤员在哪儿”韩卓宇边问边朝随自己一起来的二十五名医生走去。
医生们正站在三个巨大的集装箱前,小心的把一箱箱药品,医疗器材,还有吃食搬出来。韩卓宇立即指挥保镖过去帮忙。
“你们带来了移动手术室”女医生惊喜的指着其中一个最大的集装箱。
“是的,医护区在哪里我们把移动手术室开过去。目前重伤人员无法转移,能手术的我们就地手术,等天气稳定了再把他们送到大型医院。”韩卓宇温声询问。
没想到号称太阳之角的先锋医学家韩博士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女医生从巨大的震惊中回神,颤着声道,“医护区在那儿,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匆匆朝橘红色的帐篷区跑去。
“林医生,我儿子可以走了吗”徘徊在不远处的一名中年妇女快迎上来,眼巴巴的看着空地上的四架直升飞机。她儿子被坠落的碎石砸到脑部,颅内积血,颅骨碎片嵌进脑髓,再不动手术就要死了。她的丈夫,公公婆婆,父亲母亲都在地震中罹难,她只剩下这一个亲人,如果儿子也离自己而去,她简直没勇气再活下去。
其他几名重伤人员的家属也团团围过来。他们快要把天空盯出一个洞,只盼着飞机早点到,把他们的亲人送去安全的地方。
“气象局预测出等会儿有一场暴风雨,直升机没法起飞。去了会送命的。”林医生大声通告,在家属们绝望的表情中指向俊美的青年,语气充满热切的希望,“他是韩卓宇医生,研究出还原离子液,在医学界拥有太阳之角的美誉,师从c国第一刀曲靖博士。他带来了药物和移动手术室。我们在这里动手术也是一样的,你们别担心。”
青年的资历说出来委实动听,虽然他看上去很年轻,但那从容镇定的姿态,淡淡扫过来,极具安抚意味的温柔眼神却带给人无比的信心。
“韩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给你磕头了”林医生的话中年妇女只听了个大概,她住在玉山这么个偏远的小县城,见识有限,不知道青年究竟有多厉害,也不知道太阳之角又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走不了,青年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把头磕破,把自己的命拿走,只要儿子能活过来,她也甘愿。
中年妇女这一跪,其他人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纷纷跪下来磕头。遭逢大难,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亲人就是他们继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们再也经不起任何失去了。
“都起来,我先看看病人。”韩卓宇示意保镖把人扶起来,快走进帐篷。这一片区域都是受伤的民众,甫一打开门帘就能闻见浓郁的血腥味。人人身上几乎都缠着绷带。伤势较轻的席地而坐,伤势较重的才得了副担架躺,医疗设施相当简陋,药品也极度短缺。
“重伤的都在后面,我带你们去。”林医生径直朝最里面的隔间走去。
“医生,这就是我儿子,砸到脑袋了,到现在还没醒。”中年妇女把青年拽到自己儿子床前,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那股细微但真切的温度,眼中刷得流下两行又庆幸又后怕的泪水。
韩卓宇点点头,俯身查看少年的伤势。右侧的颅骨已经破碎,憋下去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沾满鲜血的黑间隐隐还能望见惨白的脑髓,这样的伤几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但比这伤情更重的在这小隔间里不算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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