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阳系所在的银河系,就处于室女座星系团的一角。
如果拉尼亚凯亚是一头巨牛,那么银河系便是它身体上的一根汗毛。
而武仙-北冕座长城,则是以重力结合的巨大星系集群。该长城长度最长端横跨1oo亿光年(3o亿秒差距),另一端的长度则是72亿光年。它的命名源于其在地球上的投影位置,在武仙座和北冕座。
该宇宙巨构的红移值为1。6到2。1,距离地球约1oo亿光年。
在这样的宇宙尺度之下,人类曾想象出的种种创造世界的神明,都如尘埃般渺小。
而那“人”也露出缅怀的神色,苦笑着说:
与你们这些拥有“家乡”的种族不同。
如果用人类的语言类比,那么我们就是宇宙中的候鸟。
迁徙就是我们生存的方式。
我们种族的起源已不可考,过于漫长的岁月,让我们遗失了太多记忆——当你的种族足够古老,即使是最可靠的信息载体——基因,也必须对存储的内容进行迭代和取舍。
起初,兽群甚至并不是兽群——我们曾是别的什么。
甚至有可能是某种碳基-硅基混合生物,纯硅基也说不定。
而关于我们的来处,我只记得一个名字,那是所有枢纽即使失去一切记忆,也不能忘记的名字。
“是什么?”
类人的怪物抬起头看着“信念”,目光中尽是迷茫——
士兵。
更准确地说,是逃兵。
我们似乎是一场古老战争中的逃兵。
那战争古老而遥远,它并非生于长城或另一个星系团,那些星海也只是我们逃亡路上途经的地方。
而我们特有的吞噬能力、无可比拟的生存与同化能力,皆源于士兵的身份。
总之,在横跨一片又一片星海的过程中,我们逐渐演化、扩散,成为了势不可挡的兽群。
我们吞噬群星,繁荣昌盛,一支又一支从我们中分离,扎根到不同的星系和星球。
有些完成了我们的传统,劫掠,而后离去,回归最大的种群。
有些则在入侵、吞噬的劫掠过程中,与对象融合得过于彻底,与我们有了根本差异。
于是它们或另选方向离开,或干脆扎根在占领区,成为新的星球生物。
而这样也很好,兽群允许它生。
只要存续,就是成功。
陆明扬起了扬眉毛。
单纯说这种种群存在方式,他倒是从未想过。
即使属于硅基生物的塞星人,也是有家乡,有故土的种族。
而兽群原本所属的种族,似乎是某种星海之间的漂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