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不敢抬头,丝遮挡下的眼眶,已噙满水光。
“回答我!”姒文命低声吼道。
余小乔不知如何答,大滴泪珠涌出,落荒而逃。
姒文命胳膊无力垂下。
微风拂过,心头渐凉,想起过去一月。
原本毒伤才好,为余小乔吸毒血时,又吸入不少毒素。
后为余小乔输入太多内力,消耗过大,身子一直乏力,近两日才从床榻上爬起。
前日晚上,还得了令他寝食难安的消息。
“宗主,余大小姐桑台山遇刺是长公主所为,用的是苍羽门。”岳阳着黑衣拱手道。
“苍羽门,为非作歹已多年,该除了。”姒文命轻抚古筝,骤然停住,轻声道。
岳阳迟疑片刻,继续说:“余大小姐天牢时所中剧毒,除之前查出敬妃所下断肠散,曼陀花之毒,也……是……长公主下的。”
姒文命眉峰抖动,微微运力,筝弦骤断。
岳阳望他一眼,退下离开。
又是一月。
一日午后,李凌琰相邀。
又是流晶湖畔。
二人荡一小舟。
余小乔芊芊玉指,拨弄微波荡漾的水面,挑水拨向李凌琰,笑道:“几月未见,怎憔悴啦?有伊人了?”
李凌琰“啊”了一声。
“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君为谁憔悴?”余小乔边拨弄水,边揶揄他。
李凌琰凝神望着余小乔,认真道:“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余小乔一怔,一时无语。
李凌琰“哈哈”笑说:“逗你的,哪来什么伊人。”
“我就说嘛,你怎能看上我呢。”余小乔微笑。
李凌琰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与莫名,“近日被母后罚禁闭,久未见你。不过你让我留意的九金鼎,已着人调查。想我没?”
其实,李凌琰哪是被皇后罚禁闭,只是上次,他用内力强行压制合欢散,伤了心脉,进补汤药月余才渐好。
余小乔笑笑:“想你,带我吃大餐!”
“去福满轩!”李凌琰喊道。
“换家吧!吃腻了!”
哪里是吃腻,是不想见庄司眉,怕想起那日的姒文命。
二人说笑着上岸。
至那个阁楼,又见到庄司眉同姒文命。
余小乔的笑容,有片刻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