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丢了!
千辛万苦寻来的信,丢了!
叶清源与五加,整整一日也未找到。
谁知,他得此信?
谁有本事,偷走?
穆老王爷?
还是……
“宗主!”岳阳着夜行衣,躬身立于旁侧,将信递与姒文命。
姒文命接过,并未着急打开,捏信封手指绷很紧,指节微微泛白,“他,可还好?”
“不好!丢魂儿般,说罪该万死,茶饭不吃,躺尸等死!”岳阳如实回禀,眼角微微一抖,“宗主,要治他罪?”
姒文命手中信笺微微一抖,“跟他说,吃好睡好,这是命令!罪,办完正事,自有法度!”
“眼下,人证、物证……皆齐全,朝廷上……褚尚书丧女,精神不振,不碍大局……何时动手?”岳阳若有所思,小意问道。
姒文命转头,望向那轮迷离孤寂的月,半晌后幽幽道:“一月后!”
一月后,陈家军蒙冤整十八年,陈府灭门整十八年。
十八年,真相该重见天日!
之后几日,姒文命常来相府。不但晚上来,白天也来,日夜陪余小乔,守顾余小墨。
时而,二人沉默对视;时而,对酌一壶小酒;时而,一人一卷书,守在榻边……
除余小墨尚未苏醒,一切都那么岁月静好!
余小乔却总不安,感觉虚无、不踏实,犹如水中月,看着清晰,伸手一触,碎了!
手若离开,月仍满满一轮!
余小墨未如老木所料,一月醒来,又迟多半月,才醒。
这一夜,天空如幽暗海洋,浮云散去,一轮新月,愈发明亮。
余小墨猛吐一大口血,直直喷溅余小乔身上,吓得她眼泪纵横,抱着他不知所措。
“姐姐!”一声极轻声音,虚虚于耳畔响起。
余小乔瞧着昏迷五十四日余小墨,激动得手颤唇抖,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只一劲儿问,哪儿不舒服?渴吗?饿吗?疼吗?
忙接过兰儿倒的水,一点点喂他。
忙喊府医,过来查看。
忙唤刘妈,去做糜烂糜烂的粥,不停叨念煮小米粥,肉剁烂些,放些人参……操碎,一颗老母心!
余小墨望着她手忙脚乱,唇角一丝浅笑,扑入她怀中。
余小乔亦抱住他,温柔,却有力!
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之后,调理半月,余小墨终能下床。
余小墨未有什么变化,一样说笑,一样读书,偶尔练练拳脚……偶尔笑着笑着,猛地僵住;吃着吃着,倏地失神;练着练着,体内骤然蹿出一股霸道真气……